李浣浣把藥捂在手心,融化成透明裝的時候,開始給顧擎赫的傷口涂抹。
“嘶——”男人唇色蒼白,襯得眸子漆黑如墨,他抿著薄唇,鬢角留下一滴汗珠:“我沒事,繼續幫我涂傷藥吧。”
李浣浣眼中有些不忍:“我,我還是喊個人幫你涂藥吧。”
看到他那么疼,她有些下不去手了。
顧擎赫:“浣浣忘了嗎,我是偷偷過來的,如果你出去找人,會驚動李彧。”
李浣浣繼續給他涂藥:“你忍忍。”
她決定快刀斬亂麻,涂藥的速度快一點。
但是。
當她碰到男人腹肌上那塊烏黑的傷口時,一絲血滲了出來。
李浣浣瞬間楞在原地。
“顧,顧擎赫……你流血了。”她咬著嘴唇,顫抖著小細嗓:“顧擎赫,你是不是很疼?對不起……我應該跟二哥說清楚的,他不應該這么打你。”
顧擎赫故意不處理傷口,故意拿著藥找她,就是為了在她面前賣慘,讓她心疼。
如今目的達到了,看到她漂亮的臉蛋流淌著淚珠的模樣,他心里又爽又疼。
“寶貝,別哭。”
“你老公沒事,只是留了一點血而已。”
顧擎赫深呼吸一口氣,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全身香香軟軟的,像是沒骨頭。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小寶寶一般,低沉沙啞的說:“浣浣,你去洗一洗臉,剩下的藥我自己來涂。我腿上的傷比腰傷更嚴重,你看到了肯定又要哭,乖,別看了。”
他很惡劣很壞。
竟然靠著這種事博取她的同情心和憐憫。
李浣浣:“你自己行嗎?”
顧擎赫輕笑:“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
李浣浣瞪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涂吧。”
她轉身去了衛生間,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二哥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最護短,手段也是最狠的。如果她明目張膽的幫著顧擎赫,二哥心里肯定會更加恨他。
顧擎赫拿著瓷瓶,滿臉淡然,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涂抹傷藥。
他是很疼。
但沒有疼到不可忍受的地步。
他如果不表演的夸張一點,怎么博取她的憐愛?
顧擎赫一邊唾棄自己怎么那么壞,一邊思考怎么留下來過夜。
這是壞的冒黑水了。
李浣浣用毛巾擦了擦臉,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顧擎赫正在穿襯衫。
“你要回去了嗎?”
“嗯,寶貝你也早點睡吧。”
“要不你留下來吧,萬一晚上你發燒了怎么辦。”
“我可以留下來嗎?”顧擎赫眼睛亮了起來。
看到他那么得意的模樣,李浣浣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死了,我二哥就成了殺人犯。”
顧擎赫低笑:“我可舍不得死,我還沒有看到你白發蒼蒼的模樣。”
李浣浣心臟快速跳了一下:“花言巧語!”
顧擎赫:“不是花言巧語,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