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摘下了帽子和圍巾,坐在沙發上,身體還有一點點失重感,覺得自己在飛。
飛機上睡得再舒服,終究還是會疲憊。
她這邊天黑了,國內卻是剛剛天亮。
她給顧擎赫打視頻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寶貝,到家了嗎?”男人沙啞的嗓音響起。
“嗯。”李浣浣趴在沙發上,懨懨的模樣,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顧擎赫蹙了蹙眉:“家里也不需要你為了這點錢折騰自己,聽老公的話,以后這份受罪的錢,咱不賺了,乖乖在家休息多好。”
“呸,你是誰老公。”李浣浣覺得自己又累又興奮,特別想找人說點什么,于是嚷嚷道:“我自己賺的錢,我有成就感,你有錢了不起啊,看不上我賺的這點小錢嗎?”
顧擎赫眉眼溫柔,笑道:“怎么會,你比我還要厲害,出門逛逛街都能被堵住,我要是出門逛街,可能都沒幾個人認得我。你的成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李浣浣感覺自己要飄起來了,這話夸得,有水平。
一個權勢滔天,位高權重的人對你說:你的成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比普通人夸她,含金量高多了!
李浣浣趴在沙發上,暈乎乎的奶笑:“你今天……”
顧擎赫鳳眸微瞇,溫柔寵溺的問:“我今天怎么了?”
他從鏡子里看了看自己,因為急著接她的電話,額前的頭發微微翹起,下巴還長了一點胡渣。
再看看鏡頭里的她,奶乎乎,白嫩嫩,比實際年齡小了五六歲。
李浣浣點了點屏幕:“你今天很帥。”
女人可以違心的說:我愛你。
但當她們夸一個男人很帥的時候,那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這是顏狗的自我修養……
顧擎赫眸子深沉,喉結滾燙,聲音越發的沙啞低沉,他煩躁的抓了抓額前的碎發,無奈地苦笑一聲:“你就勾我吧,知道我現在不能過去收拾你,就說這種要命的話。我要是那天被邪火燒死了,就是你害得,我死了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天天纏著你。寶寶,把你榨干,好不好。”
李浣浣臉蛋白里透紅,啪的一下就關了手機。
對面的男人太澀了,她招架不住。
那個正常人會說榨干……
果然他有病,他不是正常人!
顧擎赫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不然為什么他見到她,腦子就開始各種不健康的幻想。
于是今天他把雙胞胎送到聞家后,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去醫院,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顧總,您怎么來了?”
真是稀客,一般都是顧氏集團的員工來。
顧擎赫:“問你點事,保密。”
心理醫生嚴肅道:“我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透露客戶的隱私。”
顧擎赫:“不知道是思想,還是身體的原因,我一見到我老婆,就想把她拐到床上,你覺得我這是心理疾病還是生理疾病?”
他說的很含蓄,且面色冷淡,甚至還有點理直氣壯。
心理醫生錯亂了一分鐘:“啊這個……這個,顧總,請問您的夫人是?”
顧擎赫:“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心理醫生:“哦哦哦,您的夫人經常誘惑你嗎?”
顧擎赫挑了挑眉:“我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