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被盯上,那離我們還遠嗎?
得收拾趕回茶寨山再次強調大家伙要統一口徑。
糧也買得差不多了,第二天一大早城門一開,十二輛馬車拉滿各種糧,還有采辦的農具等等,楚甜的專屬軟臥車廂拉的是她買的東西。
其實,科研室有一個好處,就是在洛州城里買的東西往里放,回到茶寨山再拿出來,妥妥滴不用運輸,但楚甜只存放重要兼小件的,不然沒法跟一大家子解釋。
出了城,馬車讓高半壽帶隊,唐老帶著兩孫騎馬先行,能早兩天回到寨子。
才學會騎馬的楚甜很稀罕她的小馬駒,不廢油,一路狂飆也沒人管你超不超速,可漂移,可涉水,旋轉,彎道超車,玩得不要太爽。
可惜了小馬駒太普通,楚甜心心念念在洛州城街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超跑那才叫帥!
想啥來啥,那輛帥超跑此時正橫停在道中間。
祖孫仨不得不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藍色錦袍年輕公子哥豐神俊朗,馬也夠帥,這是要干嘛?
“老爺子,我家公子有話要問一問楚姑娘。”
知道姓楚,看來這是查過了呀。
“你家公子是誰?要問什么?”
這個?主人的名諱又不是一個小廝能說的,小廝為難的賠了個笑臉。
“只是幾句話,問完便走。”藍色錦袍越過前邊的唐老和楚向彬,望著那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楚姑娘,聽說你有進鹽的渠道?”
呵,以為她認識私鹽販子的吧?楚甜翹了翹嘴角,只要不是認定她私自采鹽就好,“我說沒有,你信不?”
“你有!”
“我就一孩子,要不是這次逃荒,我連村子都沒出去過。”
“疫病方子,鹽,還有那首詩。”徐力然微咪起眼睛打量著楚甜,似是這樣就能把人看穿一樣。
小姑娘身上的秘密不是一般的多,就這頭小雪狼也不是一般人能訓化的,穿著、外貌、談吐、氣度,沒一樣像農家女,就這些已經夠徐力然查的,何況還有驚人的藥方子,鹽和詩呢。
楚甜也在心里盤算,他著重問鹽的事,看來鹽才是他此行目的。
外公說汗血馬不是一般人能坐的,那他是什么人?
“方子是一個老爺爺給我的,詩是抄的,鹽是天上掉下來的。”
從爺爺處得來的方子,詩實打實是抄的,鹽是上天的饋贈。
楚甜個子雖小,可坐在小馬背上微仰著頭,坦坦蕩蕩迎上他憤怒的表情。
徐力然從憤怒慢慢降到審視,然后再到無理由的相信,他自我感覺很是荒唐。可小姑娘的眼神如頭上初秋的天空一樣明朗澄凈,無容置疑。
徐力然提馬往前與小姑娘近些,低聲再問,“那么,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哪兒撿?”
“你覺得我會隨便把這個秘密告訴一個來自哪都不知道的人?”
“本人徐力然,來自京城,受人之托調查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