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馬鞍的白色精靈被無蹤送回來時,七皇子就在一眾馬場官吏的注視下扶著小姑娘上馬。
楚甜騎得很熟練,先是走幾步然后小跑,再加速。
小姑娘一身月白披風迎風飛揚,整個人一掃平日里給人的柔弱感,很是英姿颯爽。這個才是真的她,不扭捏作態,高興就是高興,厭惡就厭惡,笑容從來都是干凈燦爛。
小白馬,小白狼,月白披風的小姑娘,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騎馬的情景,這個畫面蕭翊在許多年之后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一圈再一圈,整個馬場都是小姑娘的笑聲。
嘶!聽到半聲馬嘶,蕭翊臉色突變,眼里的楚甜在毫無征召之下被小馬駒拋了出去。
“啊!”
蕭翊踮腳往前一躍,剛剛好把人接住,但這一躍完全沒有物體可以借助,在接住楚甜的同時,兩個人也順勢往邊上跌倒。
蕭翊死死的把楚甜護在懷里,任由自己后背后腦勺著地,妥妥滴給小姑娘當人肉墊子。
無影無蹤離得遠,反映過來沖上前已經晚了。
“七皇子!”
“有沒傷著哪?”
兩大叔,一人扶楚甜一人扶起蕭翊,馬場的人也跑了過來,但只在遠遠的候著不敢上前。
推開兩護衛,蕭翊先是蹲下查看楚甜的腳,然后又是手關節各處,神色緊繃,“甜兒,有沒有受傷?有沒哪兒疼?”
楚甜這次是真的嚇著了,站那兒一動不動許久才反映過來,對蕭翊搖了搖頭。
只是被嚇,人沒著地。
“你,你呢?”
“我沒事。”
好在養馬場是種的整齊草坪,要是硬地面或是有石頭,就沒這般幸運。
蕭翊把小姑娘半摟在懷里,揉了揉她的丫頭髻輕聲安慰,“不怕,這匹不聽話再選別的。”
無蹤把蕭翊擦地弄臟的外袍脫了下來,到馬車上取了干凈的披上,無影去訓那一群養馬的,訓得跟孫子沒差別。
“無蹤,去看看這馬什么問題。”
“七皇子,據觀察,是這匹小馬受訓的時日不夠野性未除,屬下猜想,還因為給一個小姑娘騎乘不滿引起。”
越是好馬越難訓服,可一但訓服又最是忠心懂人性,汗血馬是馬中驕子,性子烈在所難免。
無蹤制服了正在發瘋的小馬駒并把馬牽了過來,說著他對這匹馬兒的理解。
“姑娘怎么啦?本姑娘騎你不得?你一匹小馬駒沒有小馬駒的自覺,只有人挑你,沒你挑人的份兒!”
楚甜的好勝心一下上了頭,非制服你個小馬駒不可。
“別生氣,讓無蹤訓它。”
蕭翊遞了一個眼色給無蹤,讓快些把馬弄走去訓,不然給楚甜親自訓,再傷著她如何是好。
“我要自己訓,我一天不訓服它,它反抗的倔勁兒就一直在,就不會心甘情愿聽我使喚。”
“不行!太危險。”沒給一點商量的余地。
“讓我試一試嘛,有你在旁邊護著,它傷不了我,實在不行我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