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彬在尋思著妹子這一堆銀子該怎么用。
“姑娘,不,是姑奶奶,這事咱能就此揭過嗎?”
“能啊,你,還有他們,都給我家長輩和我哥哥賠禮道歉,這事就了了。”
賠禮道歉在銀子面前算個啥,不答應又得搭進去多少銀子?賭坊總管一口應了下來。
四海賭坊總管把捆人的幾個,還有與唐老一桌的那些人,叫過來躬身賠禮,唐老雙手交疊后背,傲慢的背過身來裝了一回逼。
“寶貝孫女,現在走哇?”
“好!”
祖孫倆挽著手那親熱勁兒羨煞死這些漢子,試想,這個朝代應該沒哪家祖孫或父女能有這么親近。
當然,楚家哪哪都例外。
明朗負責收拾賭桌上的銀票,向彬提著銀袋子,跟在后面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借銀兩的大叔追了上來,“哎,還沒還我銀子……”
明朗抽出六張銀票反手給人拍了回去。
賭場的轉角處,一輛外表普通內里豪華的馬車早就停在那兒等著。
一走近,半個簾子挑起,伸出一只手來把小姑娘一拉,外面是唐老扶著,向彬騎他的寶馬,明朗和老爺子上了車廂。
蕭翊沖兩長輩點頭致意,讓楚甜挨著他坐一起,微微一笑,啥也沒問。
回了順風樓,全擠在楚甜房里,一人一個墊子坐地上圍著暖爐數票子。
“向彬你一邊去,別一不小心給我的銀票弄進了爐子里。”
“怎么又是我?”
不能怪唐老,柿子挑軟的捏,楚甜是心肝不能捏,蕭翊身份在那兒呢,也不能,小輩之中只能是向彬受罪。
“外公,有多少了?”
“五千多兩。”
五千多兩?不止是向彬,見過世面的明朗都大吃一驚,這是一筆大錢!
“丫頭啊,這些銀票你收起來。”
“先放著吧,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手了,臟。”
賭場里的銀票,什么人都摸一手,特別臟。
唐老對于孫女這個小毛病也有些無語,嫌棄銀子銀票臟的,她是第一人。
“妹子,這么多銀子你打算怎么用?”
怎么用,老唐和明朗也想知道。
“蓋房子,把茶山村翻個天,各戶全換新房子。”
“你接著說。”
老唐知曉小孫女,后面定有話。
“我們村不同,漢子多,手藝人也都有的,有足夠的人力,加上這些銀子,足夠每戶都住上新房子了,當然,不白給,統一按我的規格建好,誰要,按市價來,我知道他們拿不出這么多,就用種出來的瓜果菜抵債。”
楚甜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新農村的規劃了,個個獨立小別墅,房前屋后全是瓜果菜,就建在河邊,臨河別墅。
“那條官道之后會拓寬,因為要往各處運鹽,從村子往外修一條道直通官道,這樣也村子不會顯得太偏辟。”
“是的是的,蕭翊,官道加寬后是不是好走許多,從洛州城往京城的時間也能縮短?”
“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