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往西的道上,走著一個商隊,商隊中一輛外表普通內里極盡舒適的馬車內,一個被綁住手腳的小姑娘躺在柔軟的車廂內睡著了,她旁邊坐著一個侍候吃喝并看管她的女飛賊。
小白一路追尋,終于在經過一夜加半天的時間,追上了這個假商隊,瞅準小姐姐所在的車廂,一沖一躍,鉆了進去,撲到楚甜的腳邊。
這種觸感太熟悉,楚甜猛的睜開眼,很是驚喜,“小白!”
楚甜掙扎著坐起來,抱不了只有靠著小白,一人一狼親熱得很。
“小姑娘不裝睡了?是不是接下來要放狼咬我?”
“不敢,我可不想小白受傷。”
“很好,雖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傻子,可你這一天一夜里也安靜得有點過啊。”
“我不想小白受傷,更加不想自己受傷,你沒取我性命也不污辱虐待我,我就樂意配合,大家省心,各取所需。”
“能說你心大嗎?”
楚甜瞟她一眼,跟小白親熱呢,外人不理。
小姑娘長相出塵,膽識過人,中年女子對楚甜面露贊賞之色。
楚甜自從被綁了出來后,就出奇的安靜,不是她不想逃,是這個偽商隊全員高手,她可不想斷胳臂少腿。既然是綁架,又還算對她客氣,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被綁住還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說明人家就沒想要她的命,還看得出這些人都對她有一種敬畏。
楚甜很想知道這些人費這老大勁抓她是為哪般?只是苦了家里親人,注定要為她擔心,當然,有機會逃走肯定第一時間要逃的。
“哎,阿姨,你家主子到底是誰?”跟小白哼哼唧唧了一陣,楚甜又問她問了好多次的問題。
“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
“反正早晚得知道,現在閑著,我們聊聊就當打發時間嘛。”
“主子的事,下人不敢亂議。”
雖是中年女人,但長得也眉目如畫,只是這人太嚴肅無聊,還不會抱小白玩。
“你叫什么名字?”名字總能說吧。
“蘭容。”
“蘭姨,那么還要多久能到地方?你總不能一直捆著我吧?我又不會武功肯定跑不掉,你解開我,捆著好難受的。”
說著就把雙手雙腳往阿姨那兒伸過去,微微一笑天真又可愛。
蘭容沒轍,想了想小姑娘的話也正確,哪怕加上一頭狼,還能逃得出十幾個侍衛的手掌心么,干脆小心的給解了,賣個人情,以后說不定能用得著呢。
揉揉被捆了那么久的小手腕,楚甜嘻嘻的抱著小白就倒在車廂玩了起來,總得裝得像個十歲小姑娘,讓人放松些警惕,才好尋脫身之計。
楚甜從日出日落的情況知道,這一路向西走,除了生火煮些吃的,日夜換馬趕路就沒停過,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除了大小號,十多天沒下過地了,這么個走法,得出大凌國境了吧?
完蛋了,這一想,還是跨境人販子集團?一直尋不到機會開溜,那就創造機會溜。
又是一個早上,看管她的阿姨給送來早餐,一碗清粥兩個雞蛋。
“我的小白要吃肉,它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