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位小姑娘,但以老鴇眼光的毒辣,瞧得出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物,又許是這小姑娘有特殊的癖好,再說誰跟錢過不去?老鴇眉眼一擠,露出自認為很親和很理解的笑,
“小姐請,奴家這就去安排姑娘。”
“等等,本小姐要你這兒的花魁侍候。”
“得嘞!”
有銀子,什么花魁都成。
姑娘逛青樓新鮮事哪,楚甜主仆三人一進門,堂內正喝著花酒的男人們全都被酒給嗆住。
從容淡定的穿過碧波樓大堂,轉入后園才是情趣所在。
碧波樓后園臨河,而花魁都住在河邊停靠著的畫舫上,望過去一三艘,住著碧波樓的三枝花。
“小姐,我們牡丹姑娘的小嗓子乃京城一絕,聽過的都會念念不忘,給您安排上?”
“嗯。”
楚甜拿出一副十足二世祖的嘴臉。
老鴇高聲朝其中一艘畫舫上大喊,“牡丹哪,出來接客啰喂……”
牡丹一聽來客了,準備好最媚惑的笑臉迎出來,可老鴇引領過來給她的是一位小姑娘!
牡丹的笑臉在四月艷陽天里一瞬間給凍住,“奴家見過小姐。”
“怎么?不習慣侍候本小姐?”
“哪里哪里,奴家扶小姐上船。”
大小倆位姑娘在畫舫內落坐,極致美艷與清麗絕塵形成鮮明的對比,吸引得樓內其它賓客總是往這艘畫舫上張望。
進了畫舫要來一張軟軟的躺椅,楚甜就賴在椅子上,吃喝都不用再動手,自有人送到嘴邊。
楚甜的倆位貼身隨從蘭容和珍珠無奈的交換眼色,突然覺得侍候這個主子太不容易。
“小姐,奴家給您來首小曲?”
“隨便吧。”
到了這兒楚甜來青樓的目的還未達到。
“蘭容,珍珠,你們也坐過來喝茶吃些點心,在這兒又沒別人,不用端著。”
“屬下不敢。”
“奴婢不敢。”
兩人行了一禮,又站得遠一些。
楚甜笑了一下,示意牡丹姑娘唱。
一曲一曲聽了小半個時辰,楚甜眉頭越皺越深,“唱的都什么玩意?”
“奴家只會唱這些了。”牡丹憑著會唱小曲混成了碧波樓的花魁,唱的自然不差,只不過是楚甜故意找茬罷了,她有點委屈的辯白。
“會譜曲子嗎?”
“奴家會一點。”
“準備筆墨。”
牡丹乖乖的領著婢女去準備寫字的一應東西。
能引起各方的注意就成,楚甜不吝惜幫這位花魁再多鍍一層金。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