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也在這時被趕上來的禁軍制住。
“甜兒,你這傻孩子,你管朕干嘛啊?”
女皇帝從上官昊手中接過孫女,又氣又怒又心痛,氣得是孫女不管不顧自個安危,怒的是竟然有人膽大包天敢行刺皇帝和皇太孫,見強忍著痛把兩道眉皺在了一起的孫女,女皇帝內心幾十年時間筑起來的堅硬堡壘瞬間坍塌,蕩然無存。
“祖母,我還好。”
還好個鬼,楚甜后肩鉆心的痛,要是刺客再上一些,就正中脖子沒得救了。
“藺蒙?押下去!打入天牢!”
沒有懸念,刺客就是皇族中的一員,瞧準了祭天儀式太監侍女禁軍侍衛都不得近得手機會就很大,所以選在今日動手。
藺蒙是西楚皇族中的一個旁支,要不是楚甜的突然出現,那么皇位很大程度就落在這位藺蒙的頭上,所以他很不忿,昨天冊封皇太孫,今天就搞刺殺。
一聽見皇帝祖母說的藺蒙,楚甜就知道,自古皇位繼承人不是那么好當的,哪怕她爹是皇帝唯一的兒,她兩個哥哥不在,她是唯一順位繼承人又怎么滴,還不是有人眼紅?
要是早知道,只要祖母同意,非常樂意讓給你唄,楚甜覺得自己很冤,明明被迫當了皇太女還要挨這一刀。
皇帝畢竟年老,抱不動孫女,蘭容接了過來,扶到一旁的休息室里,已經有太醫提著藥箱子奔了過來。
賀丞相在祭壇維持秩序,審查與藺蒙有接觸有往來的人員,但凡叫得出名字的,都收押候審。
上官昊擔憂的跟了過去,但被蘭容攔在休息室門外。
好在這大冷的天,衣裳好幾層還厚,擋了一點匕首的力道,也好在刺客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室旁支,要是專業殺手或是侍衛那樣身手的人,楚甜只能命喪當場。
珍珠把楚甜的衣裳脫得只剩下里衣,露出肩頭的傷口給太醫上藥。
“小殿下,您忍一下,上藥會有些疼。”
還沒等楚甜說話呢,女皇帝就對太醫吼,“你就不能用不疼的藥嗎?”
“祖母,我沒事兒。”鬼知曉楚甜是最怕疼的人,卻還要安慰老佛爺。
皇帝這一吼,太醫上藥的手都打著抖,好在傷口不太深。
上好藥包扎完,換上準備在一旁的衣裳,還得繼續祭天。
沒法子,這種節日在古代是非常莊重的,必須從頭至尾做完。
“甜兒,挎著祖母的胳臂走,要是疼得忍不住,告訴祖母。”
“嗯。”
祖孫倆一步一步的走回祭壇。
雖然還能自主的走著,但楚甜臉上還是微微疼得發白。
各官員為保持肅靜,不能紛紛上前問候,可眼神都異常關切的投過來這對祖孫身上。
不知不覺間,楚甜已經成了西楚的希望啦。
一切恢復平靜,皇帝繼續完成她對先祖功績的默寫楚甜站在旁邊侍候筆墨。
“皇帝祖母,為什么只有寫先祖的功績,而不寫祖母當代的功績?”
“一個人的是非功過到死后才能做出結論,祖母的功績,以后由你來寫。”
噢,蓋棺才能定論嘛,人還在,萬事就還皆有可能,楚甜若有所思。
“孫女突然有一句很適合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