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甜這一睡差不多天亮才醒。
蕭翊不讓侍女打擾,可也默許讓珍珠和青木輪流在旁邊守夜。
楚甜迷糊著半醒過來習慣的翻身,差點一頭栽倒,蕭翊這一夜都不敢合眼,連人帶被子裹著,懷里的人一有動靜他就抱緊些。
“甜兒,醒了?”
“啊,你怎么在這?”
她發現自己扒在他胸膛上,身上蓋著被子,一動才發現被抱住,房內的燭臺上還點著燭火,這是天還沒亮?楚甜想起了睡前,是她讓他在這陪的,定睛再看,蕭翊胸前的衣裳被她扒得折痕那么深,這是睡了多久?
“小殿下,您醒啦?”
“嗯,準備沐浴。”
但凡來事兒,楚甜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何況現在是用的那東西,渾身不舒服。
珍珠把青和喊了進來,好讓青和來攆太子爺出去,她忙去吩咐人準備熱水。
“甜兒,可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你就這樣坐了一夜?”
楚甜從蕭翊懷里坐直身子,倒是沒看出他疲憊,只是發現他整個人有些僵硬的保持著抱她的姿勢,她推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站起身,扶著她下地。
“無妨,只要你開心就好。”
“天都快亮了吧?你躺會兒,我洗澡去。”
蕭翊聽話的點頭,順手把床頭的披風給楚甜披上。
楚甜面露小女兒嬌態,又對蕭翊說了聲快去躺著,這才低著頭往她的沐浴室走。
姑娘一走蕭翊就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躺。
一出了臥室的門,才發現天邊已經蒙蒙亮,初冬清早的風很冷,楚甜裹緊那件披風,心里是甜絲絲又暖哄哄。
小殿下沐浴梳洗用的熱水特別多,后廚好幾個人大清早燒水抬水很是鬧騰,楚甜洗得也都不知時間過。
住在前院的閣老大人起得早在園子里溜圈,好奇的問了句廖管家這一大早的忙啥,廖管家就逮了個后廚里出來的下人問原因。
“老爺,是小殿下早起要沐浴。”
“嗯,這丫頭真能折騰,難得她起個早,你去吩咐廚房,把早餐做好送到她院里,我去陪孫女用早膳。”
廖管家應聲就去張羅,大閣老悠悠閑閑的往孫女的院里去,在每年的冬季,宮里的早朝都會推遲,用早膳還有些時間。
一大早的,上官昊跟大閣老在花園里遇上。
“晚輩見過閣老,閣老大人是去早朝嗎?”
去早朝會往后院走?
“嗯,你也夠早的,剛聽說甜兒起了個大早,我這去看看順便一起用早餐,你呢?沒事一起吧。”
“好啊。”
想不一起都不行,上官昊明擺著故意在等著閣老呢,他昨晚就聽聞蕭翊來找楚甜,很晚了差人去打聽回來說還沒走,然后沒走沒走就到了現在。
來到楚甜的院門外,大閣老就納悶了,除了蘭容,怎么還有無影無蹤在?誰都知曉這倆是蕭翊的近衛,若無特殊事件,一天十二時辰絕不離太子爺左右。
上官昊面無表情,實則心里又酸又澀,與小殿下相處這么久,知曉小殿下對于男女界限看得不那么重,可也不能留一個男人在閨房晨過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