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西楚不用借銀子。”
一聽田俞這話,楚甜便知道大凌皇帝會拿她來說事。
“以前也聽過朝廷借銀子,可沒見哪次還錢哪?這銀子,借或許沒了,不借,命或許也沒了。
不過,我不信大凌也不信西楚,但信你。”
“這么說,你答應借了?”
田俞笑著搖頭,笑得比許多漂亮姑娘都要妖嬈。
“我能送你幾萬銀子的茶樓子,雖然你不要,但就是不想借銀子給朝廷,不過,如果你要借我銀子,倒是可以商量。”
“你意思是借給我,我再借給大凌皇帝?”
田俞點頭。
楚甜小臉眉毛都皺得一堆去了,疑惑這貨怎么腦回路這么清奇。她許他西楚經營生意的便利不要,那也罷了。現在借銀子給大凌皇帝,皇帝雖然還沒明說,但總歸會有好處的嘛,又為啥不要?
田俞習慣的羞澀笑笑,“我命不久矣,但我這些家產,只能送與你,楚甜。”
“不是?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還有什么叫命不久矣?”
除了好看些,弱質一些,似姑娘家一些,田俞哪里看得出是命不久矣之人?
田俞想了想問楚甜是否想知道原因?
楚甜猛點頭,在她印象中,絕沒有認識姓田的人,田俞這個人也是那次跟外公去買樓子時候第一次見。
“五年前,正是苑城遭周齊攻陷,我父親當時到苑城辦事,在趕回臨城路上,在一小山坡處要缺鹽和餓死,幾戶逃荒的人之中有一個小姑娘帶著狼群,給他們指了一種鹽樹,靠著從鹽樹弄下來的鹽才能熬了過來。”
鹽樹?鹽芙子樹?就是發現鹽礦那兒?那一群人之中有田家的土豪在?
“鹽芙子樹?有一個中年大叔組織著一百多人要搶我們?你父親就在那群人里面?”
“那個領頭的中年大叔就是我父親。”
之后,田俞父親一直把這個事在家里說了又說,特別是小姑娘的狼,之后,京都盛傳西楚皇太孫女,而白太孫女身邊的標志就是狼,一對年紀,再加上楚家成為傳奇一般的經歷,完全符合。
楚甜聽完,原來如此。
“可我也沒幫忙嘛,當時我們家都不舍得給他們一口吃的。”
“若是誰在當時你們家的位置上,也不可能給吃的,一百多口人,就是個無底洞,你能指出鹽樹,已經是非常心善之人。再后來你的事跡我都有關注。”
這說到哪里了?不是說到他命不久矣?
楚甜本想問他有什么致命的病,但又想著問了自己未必懂得治,不要給了別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田俞既然很關注楚甜,肯定知道她寫了個治疫病的方子,一般人就憑這個定會認為她是神醫。
既然在神醫這里也不主動說起,怕也是擔心一場空吧。
巨額財產沒花完人就死了,死了還沒個正經繼承人?太慘了些。
可就憑這個,我也不能拿你的銀子去做人情,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