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廣,你岳父和甜兒到底怎么回事?”
“父親,我是真不清楚,您也知曉,在這個家里我只能聽閨女的話,是最沒地位的那個。”
說這話要是別家的父親,肯定會認為沒面子,在楚家,楚爹就愛聽閨女的話,閨女說一他不會說二,他說二也沒用,始終被一牽著走。
“我倒不擔心她的安全,只是擔心她又惹事。”
“她膽子比天大,主意一道一道的。”
父子倆相對在書房里嘆氣。
洛州城方向到低有什么東西能讓丫頭連大哥的大婚都不回?
這丫頭?
父親和兒子同時想到了一處。
閣老記起幾年前向彬年紀輕輕和蕭翊聯手退了周齊大兵,收復苑城的事,那時候用的殺傷力很大的武器就是霹靂火雷,難道與這個有關?
楚漢廣想起的是當年閨女一人七狼去苑城,后是岳丈去追回來的,回來時岳丈還弄一堆子鐵和打鐵的東西在他那個院里,會不會與這個有關?
“會不會?”
“有可能。”
父子也算是心有靈犀,話說一半就領會意思,然后約定這事先別聲張,派可靠的人到洛州與苑城找,看有沒有他們的蹤跡。
尋肯定是尋不到的,人家在大山里,方圓十里都派人暗中盯梢根本不會給人靠近,而且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在那樣的地方。
轉眼到了盛夏,幾個帳篷里也堆滿著成品,是時候啟程去南境,鐵礦大山靠近苑城,苑城在東邊,要從東邊的苑城繞道過去南邊蕭翊的大營。
百十人的隊伍還裝著貨物,但不用經過各州城腹地,就不容易被瞧出異樣來。
“終于可以出山了,外公,你看我現在像不像野人?也不知蕭翊那兒怎么樣了。”
“去,哪有這么漂亮的野人?快去收拾收拾,咱就出發,打仗嘛,能怎么樣,不是打著仗就是備著戰。”
楚甜想想自己,再對比蕭翊,發現還是自己幸福,起碼她還不用上戰場,而蕭翊,世人眼里的人上人天天泡在戰場上,一去一年或者幾年也沒個準。
要止戰,就要統一。
捏著蕭翊送她的那塊玉牌,兒女情長,家國天下一股腦兒的又涌上來。
蕭翊哪有備戰的時間,幾乎天天崩緊了弦應對大遼舉國的猛進。
大遼本就是好戰的民族,大凌與大遼就沒有相安無事過,現在更聽說隔壁大凌的水稻比他們的高幾倍產量,糧食是立國之本,不死命的進攻才怪。
此刻,蕭翊的隊伍正經歷著大遼自殺式的進攻,試圖攻陷蕭翊好不容易筑起的大凌南境防線。
大遼舉國進犯,人數是大凌的十倍,就是站著讓你殺,也得費好大工夫,蕭翊在營帳內,不停的聽各將領回來報告戰況,感到很吃力。
“太子爺,因京都地震影響,這次的糧草還沒接上,士兵已經減量三天了,斗志消減了不少。”
“糧食還能堅持多久?”
見蕭翊眉頭緊皺,大熱天的臉上也冷冰冰的,糧草主管官都不敢據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