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能想,蕭翊心揪得緊,痛得很。
本是可以追出城的,可蕭翊偏偏也犯了矯情的毛病,一言不發,打道回宮,后來想了想,還是派了一個跟蹤高手出去。
只有女帝,冷冷的旁觀著,在楚王府里住著,住愜意得很。
“婉兒,事情并不如你想像的那么美好。”
“那又怎樣,這不是跨出一大步了嗎?”
“唉,你別總折騰孫子,兒子就在身邊,你們都各退讓一步,哪怕坐一起吃個飯也是好的呀。”
“朕要兒子干嘛?有孫女就行。”
沒兒子你哪兒來的孫女?這話,大閣老也就只敢在心里問出來,默默的給老妻倒了杯金花茶。
倆老在一起,很是默契,高度一致,互不過問政事,
“你欠了漢廣的就是欠了,那段過去抹不掉啊,婉兒,我們沒幾年可活了,兒孫繞膝才算圓滿。”
“朕有孫,再說,到時兩眼一閉,圓滿不圓滿的管得了那么多。”
女帝就是油鹽不進,死活不肯就當年為了皇位對兒子的傷害低頭,母子倆但凡有一個先低個頭,早就能冰釋前嫌了。
--
溫泉山莊,地震也破壞得幾乎啥也不剩,地貌變了許多,但架不住田俞銀子多,經過一年多的收拾,依然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山腰下的河,一葉扁舟兩個人,侍衛只能在岸邊遠遠的跟著。
上官昊一手劃槳,一手舉杯,楚甜負責管住酒杯不讓空。
“上官昊,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挺討厭你的。”
“知道,不就是因為當年初見八九歲的你時,給你幾個白眼嘛。”
“我一直都非常有人緣,誰見了我都十分喜愛的,你為什么會討厭我?”
“因為陛下要給我指婚,雖然陛下把你說得天花亂墜,但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小白眼狼。”
楚甜急了,舉的酒壺嚷嚷著抗議。
“不至于,真不至于白眼狼。”
“哈哈,是我知道陛下與楚王爺之間的關系,我一直把楚王爺,就是你爹,看成是白眼狼,而你,自然就是小白眼狼了。”
“討厭!是了,上官昊,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祖母與我爹和好?”
“沒有,陛下的脾氣你還不道啊?慢慢來吧,血濃于水,沒有化不了仇恨。”
又給自己與上官昊倒滿杯子,這是山莊的果酒,酒勁不大而且甜甜的,楚甜都把它當水喝。
上官昊本想勸她少喝些,果酒也有后勁,可知曉她心情不爽,就讓她喝些吧,醉了睡一覺醒來也許就不愁了呢。
小舟一直在河里來來回回打轉,直到楚甜手上的酒杯滑到河里,上官昊才把船靠岸。
醉了。
青木和珍珠一人架一邊把小殿下送回山莊里的房間,上官昊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皇宮里,才收到邊境急報的蕭翊著急上火著呢,派去盯梢的禁衛回來報。
“小殿下與上官昊山莊泛舟,很是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