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京都城外的皇家別苑,女帝還有大閣老四十年前約會之地,楚漢廣生活了九年的地方。
這日,父母兒子約了一場長談。
“漢廣,母親當年一心鉆營權勢,冷落了你,以至于被有心人可乘之機令得我們母子離散,母親對不起你。
這幾十年,站在權力的頂端,輝煌過也落寞過,我對得起藺氏皇族,對得起西楚,也對得起你爹,唯獨虧欠了你。
漢廣啊,母親老了,也累了,當我看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甜丫頭我就后悔,悔當初怎么會反對她的親事,要是早些同意,她就算是,就算是再不醒來,應該也沒有遺憾了吧。”
“我閨女會醒來的,一如當年。”
是啊,當年,幾歲的小姑娘,當爹的楚漢廣就是頂著流言守著孩子。
要是換作任何一普通人家,怕是都埋了吧。
“父親,母親,若無別的事,兒子先告退。”
楚漢廣在皇家別苑的正廳,給女帝、大閣老鄭重的拜了三拜。
血濃于水嘛,母子就沒有解不開的心結。
楚漢廣轉身大步離開,女帝掩面而泣,幾十年來,從未有現在這般脆弱過。
“好了婉兒,咱別哭。”
“嗯不哭,高興著呢,就等著甜丫頭醒來,朕給她主持大婚。”
丫頭醒了嗎?
沒醒,
楚甜在科研室和她的辦公室飄來飄去,不用吃喝也不覺得餓,她不知道被關多久了,因為空間里沒有白天與黑夜。
閑得無聊已經把她從穿越醒來的那天到眼前怕發生的點滴都已經寫完了。
楚甜很想多寫寫蕭翊,寫他此刻在干嘛。
在芳華殿,唐老,蕭翊,向彬,向文,這幾個老少爺們坐一桌,唐老太太,唐云,潘慧又坐一桌,愁云滿臉,沒人說話,該說的也都說得差不多了。
楚漢廣不湊熱鬧,他找事情做,比如芳華殿內的花啊草啊,都不用婢女打理。
“要我說,大家伙都別圍在這兒了,這么多人,丫頭要是知道,她都不敢睜眼,你們說是不是?留一個人在這就行。”
“外公,你和大家都休息去,這里有我看著就好。”
哪怕楚甜沒能睜眼醒來,蕭翊也想與她獨處,留的那個人,一定要是他。
磨蹭了一會,向文向彬兄弟倆首先起身,唐云和兒媳婦扶著老太太也默默的出了芳華殿。
唐老爺子拍了拍蕭翊的肩,“小七啊,甜丫頭是個有良心的丫頭,會醒的,她不會一聲不吭就走,放心。”
蕭翊感激的扯了扯嘴角對外公擠了個笑臉,還不如不笑呢,苦澀。
“小白,你陪我嗎?”
小白搖了搖尾巴。
“你家小姐姐什么時候能醒,你能不能告訴我?”
小白不搖尾巴了,它前爪子扒到小姐姐的床沿邊上,晶亮的狼眼睛盯著睡“死”的楚甜。
終于解禁封印的楚甜出來一睜眼,一人一狼倆腦袋在她眼前兩個拳頭的距離。
楚甜的身體躺得太久,突然神魂歸位脖子有點僵硬想挪開些都不利索。
別說睜眼,就是睫毛動一動,蕭翊就已經發現,
在楚甜要挪動時,蕭翊已經雙手去托扶著她起來。
“甜兒,是你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