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加入隊里的時候,風箏多教導了他一下。
明善啟沉痛的閉了閉眸子,再次睜開一片的冰涼,“這幅畫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
話落,明善啟撲向了風箏,要將他手中的畫搶過來。
風箏猝不及防被明善啟摸到了畫,他的眼神驟然一變,“放手。”
“這幅畫休想拿走。”
明善啟唇角擠出一絲笑容,他雙手死死的攥著畫角。
一旦用力,就可能撕毀了。
沈燃他們的眼神一變,瞬間,來到了風箏他們的身邊。
他們想要揍明善啟,將畫搶回來。
“你們敢碰我,我就將畫撕了。”
明善啟眼神凌厲的掃向了沈燃幾人,靦腆之色再也看不見了。
他離風箏很近,兩人共同拿著那副畫。
丁緒他們看到停止后,一個個拿著槍,指向了沈燃等人。
沈燃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也有槍能和丁緒他們拼殺。
“風箏,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明善啟目光直直的看向了風箏,他的聲音夾雜著顫抖,“別讓我最后一次叫你風哥。”
風箏的眼中閃過一道掙扎,他壓低聲線,“明善啟,你把畫給放開,我們不搶了。”
“風箏,你是覺得我這么好騙嗎?”
明善啟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的,他情不自禁的苦笑起來。
這個隊里和風箏最要好的就是他了。
明善啟心里泛著了沉痛,深深的凝視著風箏。
風箏的雙眸閃避起來,他看見丁緒和左修幾人,冷冷地開口——
“畫可以給他們,明善啟,我現在命令你回來。”
沈燃他們激動地吼,“他們都讓你回去了,不要再抓著畫不放了。”
如果不是真怕明善啟撕毀畫作,他們將明善啟錘爆的心情都有了。
“丁隊長,稀世博物館的路沒多遠了。”
明善啟的眼神堅定,“你就讓我擅自主張一回吧。”
風箏的身體很僵硬,他看見明善啟仍舊不死心,“風箏,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個講義氣的朋友,我以為你不會背叛隊伍……別讓我看不起你。”
風箏的臉色看起來陰沉復雜,他艱難又痛苦的說,“我……我的弟弟被影血基地挾持了……他們命令我做事,我也不想的……”
明善啟的眼神劃過道光,“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風箏突然放開了畫作,將明善啟推開,然后攻擊向了沈燃。
沈燃猝不及防,“風先生我們不是合作關系嗎?”
“善啟你快走,拜托你照顧我弟弟。”
風箏的神情突然悲壯,他那語氣充滿了訣別的味道。
就像一個身不由己的人,改邪歸正后的遺言。
沈燃瞬間將風箏擊退,他仿佛受了重傷吧,身子不斷的向后退去。
明善啟的臉色慌亂,迅速將風箏后退的身子接住了。
被扶住的風箏,他的眼神異樣的看向明善啟。
“謝謝你……善啟。”
明善啟搖了搖頭,想將他帶回丁緒他們的身邊。
丁緒他們的身影也是往這邊走來。
明善啟的眼神流露出激動,就在這時,風箏修長的手將他懷里的畫搶了。
他的臉上哪有什么后悔,哪有什么悲壯和訣別。
從始至終,他都是基地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