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側眸溫柔大方,“陳大師,我們去看看白小姐的畫?”
“行,就看一眼!”
有了溫靈的提議,陳守年冷哼了聲,掩飾內心的不安。
旋即,陳守年在溫靈的陪伴下,來到了超能隊他們的身旁。
看見白纖意勾勒的線條,扭曲抽象,所有的森鈴和飛禽走獸,都變的……線條凌亂。
陳守年安了心,嗤之以鼻的笑了,“小女娃就你這畫技,還想要裝藏夭?你畫的東西都令人笑掉大牙。”
暮佑隆本來對白纖意有些期待,看見她畫出來粗細不一的線條,眼中蓄積起來了失望。
館長還以為能看到什么驚世之作,見到白纖意畫出來的玩意后,壓抑不住的憤怒,“你讓稀世博物館給你紙筆和顏料,就畫出這么個東西糊弄我?!”
“稍安勿躁。”
白纖意懶散的抬起眼皮,像是被打攪到畫畫了。
“這幅破畫,你就算是學上一百年,也比不上藏夭!”
陳守年覺得白纖意真是侮辱了藏夭,就是一個學過素描的學生都比她畫的好。
溫靈得體的笑了笑,安慰道,“陳大師,你別生氣,這白小姐……年輕氣盛嘛!”
陳守年臉上流露著傲氣,連連搖頭,“這小女娃性子太野,鬧出這么一場笑話!”
丁緒他們的臉色僵住,在陳守年的注視下,忍不住低下了頭。
陳守年看到超能隊部分成員羞愧后,心情終于好了起來。
他故作惋惜,“要是早點認下這假畫,也不至于毀了她的前程,今后,這小丫頭禁止進入所有博物館,我會在界內宣布!”
誰都知道,白纖意這次得罪陳守年會遭到什么。
像是陳守年這樣的收藏家,流露在骨子里的高人一等。
他在界內宣揚,白纖意就徹底完蛋了。
容蘿在一旁看著急了,她想要幫美人求情。
“陳大師,這假畫是我帶來的,你怪我吧,不都是白美人的錯。”
容蘿脖子一橫,焦急的要給白纖意解釋。
陳守年絲毫不領情,“晚了!”
看到他滿臉的冰冷,容蘿看向還在作畫的白纖意,心里不斷涌上了焦急。
早知道,容表哥帶著臨摹師去顧家的時候,她就多問上兩句了。
她該早點提醒白纖意,也許,不會變成這樣難以收場的局面。
容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眸子轉向白纖意,臉色無比的忐忑不安。
暮佑隆看出來了容蘿的急切,他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極其的祥和,“你這位小姑娘,再等等看吧。”
看到白纖意放下了筆,他注意到她的平靜。
“她要上顏料了。”
容蘿見到白纖意用顏料筆,開始上色那些凌亂的線條。
偏偏,那些凌亂的線條經過上色……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夸張。
所有看不出形狀的動物,因為有了色彩栩栩如生。
丁緒他們長大了嘴巴,全部傻掉了。
暮佑隆很久沒這么驚訝了,他也只是想要看白纖意完成畫作,沒想到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館長瞪大眼睛,指著白纖意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陳守年見到了所有人變化的臉色,他心下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溫靈眼里疑惑,往前幾步,看到白纖意那幅畫已經變了樣。
陳守年站在所有人身后,定睛一看,心里是驚濤駭浪。
所有人都靜靜的,望著白纖意即將大功告成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