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身形一頓,然后盯著領頭老板反問一句:“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家伙莫非有什么身份?
西裝男子們面面相覷,最后一個西裝小弟叫嚷道:“誰知道你是哪里的無名小卒!”
“那就好。”交警一點頭,然后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過來,拖車。”
“來了!”
嗚嗚嗚,拖車飛快的開了過來,兩個臨時工打扮的男人飛快跳下車,手腳麻利的就準備把那輛豪車拖走。
西裝小弟們一看來真的,頓時急了,叫嚷著就要沖上來阻攔。
“喂!你們干什么,憑什么拖我們的車!”
“首相都嗝屁了,內閣都消失了,你們這些番犬不夾起尾巴做人還跑出來找死?”
“不過就是個違章停車,竟然就要拖走?你們這是濫用公權!”
而那兩個臨時工則不愿意了,一卷袖子就準備開干。
“推什么推,怎么,想動手?”
“你們這些撲街仔,還想暴力抗法?”
“哎呀呀,這個時候跟我**律了,違章停車的時候怎么不講?”
言辭之間這兩個臨時工的嗓門竟然比西裝小弟更大,態度更囂張,一點都不像拖車的臨時工。
“慢著,不要吵!”領頭的老板喝止住手下,然后面色鐵青的看著高大的交警。十秒鐘后,這老板忽然一笑,皮笑肉不笑的很滲人:“這位阿sir,我叫歐陽宏。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倭狗,應該是同胞吧,是過來討生活的嗎?呵呵,現在倭狗們都夾起了尾巴,倒是讓阿sir你跑出來在前面得罪人,討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高大交警不為所動,其實就那大頭盔大墨鏡大擋風的,連長什么樣子都看不清,更別提表情了。
歐陽宏盯著高大交警,半晌后點點頭:“好,車你拖走,但不知道我該去哪里辦手續領車呢?”
去哪領車?這……我這身份是隸屬于哪個警隊的?
意識塊中忽然又抖落下來一些記憶碎屑,石鐵心了然,然后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北三隊。”
“北三隊?”歐陽宏笑的很意味深長、臉上褶子都深刻了,仿佛在說我們走著瞧、看我怎么玩死你之類的話:“那么這位阿sir,小心一點,不要刮壞了我的車漆。畢竟這車一千多萬,一塊車漆壞了你也賠、不、起。”
石鐵心則不管這老家伙怎么笑的、怎么說的,直接一揮手:“拖走。”
于是,六米多長的豪華轎車就這么被拖走了,只留下一群西裝男和便衣男子繼續對峙,仿佛剛剛只是亂入一下立刻就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便衣中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簡直眼淚都出來了:“看到了沒有,有錢也沒法為所欲為!”
歐陽宏則面色鐵青的一聲冷哼,然后一言不發領著人轉身就走。身為黑白通吃的大佬,他當然不可能只有那么一輛車。但被人當面把心愛的座駕拖走,這個面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