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松受不了了,大叫起來:“憑什么?我才是體育隊里最棒的那個!”
“但在石鐵心面前,你只是個廢物。”王金權的聲音輕輕的,如同縹緲的瘴氣、毒霧,透人骨髓:“你是一個完敗者,一次都沒有贏過他。我要你這樣的部下干什么?再遇到石鐵心的時候,你只會丟、人、現、眼。”
劉敬松瞪大了眼睛喘起了氣,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漲紅了起來,額頭青筋崩崩直跳,死死盯著王金權仿佛要生撕了他一樣。
王金權卻毫不畏懼,反而向前逼了一步:“怎么,你還想打我?你以為我是什么人,動我一下,你猜猜我能把你怎么樣?”
王金權一瞇眼,氣勢竟然非常駭人。劉敬松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心中有些驚懼,但又有些羞慚,漸感惱羞成怒。
“行了,你走吧。不是我沒幫你,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沒出息。”說罷,王金權轉身就走。
劉敬松又羞又惱又是失落,滿腦子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王金權狀似無意的聲音飄了過來,沁入他的心底:“你哪怕能贏一次呢,或者能為你的新主子分憂解難呢,都能稍微有點指望。”
嗯?
劉敬松不是很懂,但只覺王金權的聲音在心底回蕩,某種想法在蠢蠢欲動。
劉敬松跺跺腳走了。
王金權卻走入洗手間中。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開口道:“你為什么要去挑撥劉敬松?”
在他的眼中,正是鏡子中的自己在向自己發問。
然后現實中的他瞇起眼睛,自我回答道:“因為劉敬松是個蠢貨。他沖動易怒,不顧后果,沒有腦子,而且這件事關乎他的前途未來、切身利益,他是最有可能被利用的那一個。”
鏡子中的王金權又怒目圓瞪:“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你為什么要陰謀挑事,為什么要損人不利己!”
現實中的王金權又瞇起眼睛,聲音陰沉:“你錯了。損人怎么會不利己?損人本身就是利。”
“劉敬松,為了方清絕而去對付石鐵心,石鐵心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在方清絕身上。方清絕自然是高高在上,但石鐵心這賤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能夠把藤超虢逼走,就不是個會低頭的人。”
“而且,我可是聽說了一個很有趣的秘密。石鐵心,很可能是個體壇超新星呢!”
“一個體壇超新星,一個省督獨女一等貴族,他們廝打在一起,最后到底是誰收不了場呢?”
“就算無法如我所愿般發展,也不過是兩句話的事,惠而不費。可萬一如愿了呢?”現實中的王金權裂開嘴,于是鏡子里的王金權也同樣裂開嘴,互相露出了一個陰森古怪的笑:“這么一場大戲,不是挺有樂趣的么!”
“就讓我好好看看,一等貴族的丑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