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頭山猿忽然縱身一躍,轟隆一下跳上十來米的半空,遠遠的躲避開去,然后又咚的一下砸在地上,笨拙的轉過身瞪視著石鐵心。
這家伙有些特殊……
石鐵心皺眉看著那頭山猿,但再看其他還在努力融合的駕駛員,當機立斷轉身狂奔,先把剩下的家伙全殺了再來料理這個古怪的精英怪。
副官率領大群鬼子兵狂奔而來,跑到那頭精英山猿身后,緊張的喊道:“長官,你怎么樣了?”
而在山猿依然遮擋覆蓋的手掌下面,執行長官的腦袋已經從中間剖開,成了一個Y形。
但裂成兩半的顱腦中,卻沒有淌下腦漿。
紫紅色的腦組織頑固的在顱骨之中盤踞著,牽連著,似乎還想再粘連回去一樣。而執行長官自己則已經恍惚了,愣愣看著保護著自己的山猿,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類笑容。
咕嚕,裂著腦袋的執行長官徹底被吸入了體腔之中,那個豁口快速愈合,很快就看不到一點傷疤。
另外一邊,被人遺忘的出殯現場。
飛揚的塵埃已經落下,凄厲的血肉散落在殘垣斷壁之中。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響,一只沾滿紫血的手掌忽然從瓦礫之下伸了出來。咔嚓,這只手抓住了蓋壓的墻板,一下將墻板推開。
有一個凄慘的人影從瓦礫中站起,整個人損失的血肉超過三分之一。
但隨著他掙扎的前行,身上扭曲折斷的骨骼嘎巴嘎巴的復原,大片大片缺失的血肉也在快速長出。
走廊上,有一只斷手,手中還僅僅握著一把刀。
這人走到走廊上,伸手把地上的斷手撿起,洗都不洗就接到了斷臂上。嘎吱嘎吱,奇特的聲音密集的響起,手臂間的斷面飛速滋生著紫色的肉絲,很快把兩個肢體牽拉到一起,愈合速度比自然界中任何以復活為特技的生物都快的多。
正是野良侍。
“啊……啊……”野良侍想說什么,又不舒服。然后他抬起手,用手指頭從破爛的喉嚨里扣出一塊沾血的石子。
“咳咳,呼,這樣感覺好多了。”野良侍看著手中刀:“膽敢玷污劍客的決斗,女人,我必斬你。”
嘶嘶,野良侍鼻翼翕張,像條野狗一樣聞著味道。
“在哪呢?在哪呢?狡猾的小狐貍,你現在在哪呢?——找到了~~”
野良侍的臉上再度掛起癲狂的笑容,準備走向悠悠的方向。
走了兩步,野良侍忽然一愣:“嗯?這方向是……”
同時,地下港之中,石鐵心一刀插進了一頭山猿的后背,把里面的駕駛員徹底刺死。
這是最后一頭了。
如果不算那頭精英怪的話。
再看四周,密密麻麻的鬼子兵圍了上來,一片片的槍口對準了他。
似乎是,插翅難飛,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