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臺場高達蹤影全無,據說是一夜之間就被人偷了個精光,可能是當廢銅爛鐵給賣了,畢竟情懷大不過生存。
仿造的小號自由女神像更是早就不見了,據說是幾年前日本劇變生活水平急轉直下,民情激憤之下被人拿繩索套著脖子推倒了。當時被人推到旁邊的海里去了,現在則可能和失蹤的高達組了cp,畢竟也能賣點錢。
東京摩天輪還沒被偷,太大了偷不動,但摩天輪上的霓虹燈泡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底座上到處都是涂抹的涂鴉和亂扔的垃圾,從前的景點而今惡臭無比。
久不運作的摩天輪上,許多烏鴉在此筑巢。烏鴉們每天上輪睡覺、下輪吃飯,沐浴在隨風吹來的魚腥魚臭味中,活的好不快活。
臺場商業街就更別提了,已經成了藏污納垢的所在。從前販賣衣服和藥妝的光鮮亮麗的商鋪里,如今遍布著敲詐勒索的混子、無家可歸的乞丐、出賣皮肉的流鶯、啰啰嗦嗦的神棍、精神錯亂的瘋子,以及很多更邪惡,更古怪的存在。
石鐵心漫步在這里,他的身邊跟著幾個人,是行動隊里的干將,有一半多是當地人。
看著這里慘淡的場面,那幾個人立刻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慶幸感。就在不久之前,他們自己的生活環境比這也好不了多少,每天為生存而發愁。現在跟著老大則可以大搖大擺、六親不認的在這里橫行。
與從前的生活相比,現如今的些許辛苦和危險又算得了什么?
石鐵心仔細觀察著,這里只是臺場野港的外圍,勢力已經錯綜復雜。再往前進入港區的話,還不知道復雜到什么地步。
沿著街道繼續前行,越往前走燈火便越多,循著人聲便能找到野港港口。進了港區,路面立刻變得濕噠噠的,帶著揮之不去的腥臭味。
沉沉的夜幕下,能夠看到幾十上百條漁船靠在港口里,在海浪中輕輕搖晃,浮浮沉沉。還有很多光著膀子的勞力努力的把一個個箱子框子裝船卸船,這些箱子里有的是魚蝦螃蟹,但更多的是很多不能深究的東西。
立刻就有人發現了頭高馬大的石鐵心,糾結了幾個人滿臉警惕的堵了上來:“你們幾個是干什么的?”
石某人沒說話,那幾個人后面卻跑過來一個人,對那幾個看場子的說道:“這幾位是橫尾先生的貴客!”
“看在橫尾先生的面子上,過去吧。”看場子的又瞄了石鐵心一眼,惡行惡狀道:“不過小子,不準在這里鬧事,否則‘夜梟’饒不了你!”
說吧,他招呼著其他人,晃晃蕩蕩的走了。
幾個手下立刻不忿了,石鐵心本身卻沒打算和這些底層的混子一般見識,對剩下那人說道:“帶路。”
那個立刻恭敬的引路:“這邊請。”
相會的地點不是什么豪華場所,只是一個海邊的二層小屋,會面之人是個曬的黢黑的中年胖子。
“歡迎你,黑尊,你看我這里怎么樣?”胖子用粗粗的手指指著外面的海面:“我在這里有三十條船。你可別小看它們,都是會下金蛋的老母雞。我在沖繩和北海道都有朋友,南下南洋北上冰洋哪里都能去。來找我,你就找對人了!”
石鐵心隨意的微微一笑:“橫尾先生,從前賣爸就經常找你幫忙運車,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今天過來有兩件事,第一是給你個好機會,讓你跟我干。第二,我想問問那個‘夜梟’到底是什么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