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言辭學基礎最好，強化后威力最強，同時也可大幅增強名捕，加快刷靈性的速度。另一方面，鹿鳴書院文庫中的超能知識，確實也是以言辭學為優。
考慮到管重光天化日忽然消失的手段，石鐵心決定先選一門瞳術。
觀瀾天眼馬上修煉到頭，他必須考慮后續，洞察力什么時候都不嫌多。
鹿鳴書院收錄的言辭學超能瞳術共有兩門，全是心靈系。
價格相差不大。
石鐵心拿到簡介研究了一下。
兩種瞳術都源自于心靈系知識，很多能力都共通，但各有專精側重。
第一門叫“扭心魔眼”。
這門心術偏向進攻，具備心靈系直接攻擊力，最大的優點是打擊距離遠，比石某人打響指、畫三角要遠得太多太多。
只要雙方接上了視線，攝魂魔眼就可以發動能力，扭曲感官異化感知擺弄念頭制造幻境，乃至于發動直接的心靈打擊。
扭心魔眼的打擊距離很難計算。
只要雙方對上眼，哪怕隔著一整個太陽系，一樣能發動效果，這攻擊距離在二重天內是獨一份的。
但缺點是太依賴“對眼”這個行為。
“對眼”要求很精確，要同時具備物理上的視覺聚焦，以及概念意義上的“你看我、我也看你”的主觀認知。
如果對方沒看到你、看不清你，或者雖然看向你這邊但完全放空視線，處在目中無人的狀態，看了等于沒看，那么扭心魔眼的效果就會打折扣。
因此理論歸理論，實際上來說，作用距離不會太夸張。
“這缺點也不是不能規避，物理學光學能力可以很好的輔助它發揮作用。而且它和靚團武功很配。”石鐵心琢磨著武功搭配的事：“帥呆酷斃功擅長吸引視線，也擅長察覺視線，很容易創造‘對眼’效果。搭配扭心魔眼，再深挖一下，說不定能創造一門玄心斗術出來。”
“再搭配我的恐懼心理學的話……”
考慮了一下技能搭配的事情，石鐵心放下扭心魔眼，看向另一門瞳術。
觀心天眼。
它在攻擊能力方面相對較弱，精于感知洞察。它可以開啟一個更廣域、更精確的心靈視野，念頭、情緒、細微的想法、散發的意念，都會被觀心天眼觀測到。這門心術強大到一定程度后，配合上高超的審訊技巧，可以無限接近讀心術。
缺點則是它太敏感，學藝不精時亂看的話會吃大虧。若沒有堅實牢靠的本心，又或者沒有充沛的靈性，容易被外界過強的心靈信號影響，帶來不可測的后果。
好比與跑團游戲中“感應”越高死的越快，這世界有些真實最好不要察覺，凝望深淵者必被深淵注視。說不定深淵一不高興，還會賞你一發扭心魔眼。
石鐵心想起了楚飛煙。
那個長期缺錢的家伙，如今看來就很有可能直視了過于幽邃的真實，導致她一蹶不振，天天垮著個批臉。
不是每一種真相都一定要看清，人的心靈是深不可測的暗淵，看不透有時候也少了很多負擔。
“真是危險的能力。”石鐵心放下了觀心天眼。
但琢磨片刻后，他再度想起了楚飛煙。
當初楚飛煙抓著他的手腕給他共享了心靈視野，讓石鐵心看到了一個流光溢彩又瑰麗玄奧的世界。
當時，石某人覺得自己一直都是瞎子，直到那一刻才終于睜開眼睛。
非常震撼又非常強大的洞察能力。
“兩個我都很想要啊。要是能都買下來，再整合成一個能力就好了。”石鐵心反反復復數著兜里的鋼镚：“到底選哪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