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把虎子支開,又過于不正常,暗中之人很可能察覺到不對自己溜走。
所以他只能一邊演戲一邊往前走。
這時,兩人來到了一個熱鬧的廣場,這里是一個開放式游樂中心,來這里玩耍的大人小孩數不勝數。
石鐵心正琢磨著反偷襲的事,時雨雷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前方說道:“看,那是誰!”
石鐵心循著方向看去,立刻瞪大了雙眼。
只見人群之中有一個青年身長玉立,滿臉自信,雙手抱胸,一身劍氣。但他身穿寬松的藍色牛仔吊帶褲,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紅色帽子,臉上還貼著扎眼的大胡子,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石某人詫異道:“沈騷夜??”
怎么哪里都有他啊。
兩人走過去,時雨雷招呼道:“你好啊三少爺,怎么在這呢?”
青年劍客微微抬起下巴,豎起劍指打了個招呼:“喲,兩位,約會吶。”
時雨雷立刻羞了個大紅臉。
沈騷夜一臉嚴肅:“兩位,我必須先說好,在這里不要叫我的俗名,現在的我已經與凡俗一刀兩斷了!”
這家伙又發什么瘋?
石某人一腦袋問號:“看你這一身裝扮,準備在下水道業界出道了是吧。”
“哼哼,還是你懂我。雖然我橫掃祖安文學社,但我的靈魂,還是一個‘下水道’維修員啊!”沈騷夜滿臉期待:“今天我是來會筆友的,叫我只能叫筆名,待會兒你們可別弄錯了。”
“筆?友?”石鐵心兩眼一虛,這既視感馬上強烈起來了啊:“什么筆友?”
“就是我在組織里的伙伴,我的御用插畫師。”聊起這個,沈騷夜興高采烈,雙眼放光:“我寫文,她畫畫,雙劍合璧所向無敵!我們的文能夠暢銷沙欏城地下市場,這功勛章也得給她一半!”
“這……”石鐵心頓時有種時空錯位的奇妙感覺。他猶豫再三,問了一句:“你這筆友的筆名,該不會叫‘朝陽’吧。”
沈騷夜聞言雙眼一瞪一拍大腿:“正~是!老石啊老石,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也是同道中人,簡直太棒了!偷偷告訴你,我自己寫了一本開車寶典,回頭一起研究一下啊哈哈哈哈~”
正在沈騷夜猖狂大笑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色吊帶牛仔褲、面配小尺寸大胡子、頭戴綠色包包帽、身段小巧玲瓏的人影忽然欺進了沈騷夜的視覺死角。
“斷更者夜色,我是你的催更人。”嗓音清亮,聲線可愛,這姑娘一抬頭,手中一根毛筆筆鋒寒光閃閃,直刺沈騷夜鼻孔:“身為寫手卻不更稿,天誅!”
噗嗤。
沈騷夜一聲慘叫,旁觀的石鐵心和時雨雷忍不住摸摸鼻子。
姑娘又拿出一根油畫筆:“有了上文卻不寫下文,地滅!”
噗嗤。
沈騷夜再度慘叫,旁觀兩人又捂住耳洞。
姑娘金剛狼式交錯雙臂,十根手指的指縫里夾著整整八根蠟筆:“本來很看好你,以為你能以文證道,沒想到卻去當了個滿口騷話的祖安噴子,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感受絕望吧,歐拉歐拉歐拉!”
沈騷夜不斷慘叫,旁邊兩人忍不住摸著自己滿臉上下,這是受感過強的表現。
兩分鐘后,姑娘打完收工,站起身來氣定神閑,對石鐵心和時雨雷大大方方打招呼道:“你們好啊,我是屁站靈魂畫師朝陽,記得關注我的屁站號哦。”
“對了,兩位真是神豐氣朗、鐘靈毓秀,要不要我給你們畫張像啊?”
“偷偷告訴你們,我最近收到了量子色動力學的啟發,可以畫出量子色動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