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番話，眾人都愣住了。
受傷的公子更是滿面驚怒：“永夜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司明收起冷笑，眼里戾氣翻涌，一字一頓地警告：“我的意思，讓你管好自己的舌頭。不然，下次我的箭，就會從你嘴里穿過，不信你試試。”
他話音一落，那公子的面色當即慘白了些。
原來，他們剛剛拿公主和永夜侯開玩笑的話，居然被夜司明聽到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追責的話，只訕訕地低下頭，連看都不看再看夜司明一眼。
顧諾兒已經跑到了夜司明身邊。
她仰起水眸，關懷地詢問：“司明哥哥，怎么了？”
夜司明眼中的暴風雨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烏黑的平靜。
他轉而對小姑娘道：“沒事，剛剛沙子迷了眼，沒看準靶子，走吧。”
夜司明牽住顧諾兒的手腕，大步離去，并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夫子，這局我放棄，不比了。”
他倆走后，江蕭然跟謝飲香狐疑地打量受傷的男同窗。
他的傷勢不算厲害，但是皮肉之痛，也夠受了。
夫子拉著他去看郎中，江蕭然見狀，抬步就要跟上。
謝飲香忙問：“你跟著做什么去？”
江蕭然擰眉道：“剛剛司明說的那番話，絕對有別的意思，我要去問問那小子，肯定是他說了什么，不然司明才不會這個反應。”
……
顧諾兒坐在廊下，纖細的手指捧著臉頰。
一雙明媚的水眸，乖巧安靜地眨著眼睛，看著夜司明在她面前來回踱步。
他像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怎么表達。
顧諾兒望著少年心煩意亂的樣子，忍不住捂唇偷笑。
她想象著，這會兒若是夜司明身后冒出狼尾巴，一定是炸著毛的那種！
司明哥哥好可愛呀！
顧諾兒不忍他糾結：“司明哥哥，你到底要和我說什么，別走來走去啦，看我都快暈了。”
夜司明這才停下，他面對小姑娘，長眉下，一對寒眸凝著莫名的緊張。
薄唇微抿，喉結滾動好幾下，好半天才朝顧諾兒走去。
在小姑娘身前站定，他垂眸，望著她精致的五官，那雙烏黑的眼眸里，泛著澄澈和赤純。
“顧諾兒，以后當著許多人的面時，我們能不能保持距離？”
顧諾兒一怔，面上的笑容瞬時消散，水靈的眸瞳沾染錯愕。
“司明哥哥，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說我們的舉動太親密了，對你的清白聲譽不好。”
顧諾兒聽后，豁然站起身。
夜司明早已比她高出一個頭都不止，她仰著細白嬌嫩的粉面看著他。
烏黑的珍珠眼眸里，已經蓄著黯淡的委屈：“讓他們說去，我不在乎！”
夜司明幾乎想也沒想便道：“我在乎。”
“別人怎么說我，我都可以無所謂，但是我不想讓他們私底污蔑你的名聲。”
方才聽到別人意淫顧諾兒的話，夜司明是真的想要殺人。
他的殺念已起，那根箭原本應該穿過同窗的胸膛。
只不過發箭的關鍵時候他忍住了。
他想到顧諾兒還在場，她定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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