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這才察覺自己言語有失。
他摸了摸后腦勺，俊眉間凝著歉意。
“我不是想嚇唬諾兒，這不是想著，湯素艷欺負過咱妹妹，我想將這個消息說出來，給她高興高興。”
五皇子板著臉訓斥出兩個字：“慎言！”
顧諾兒回過神，擺了擺小手，笑的嬌俏明媚。
“五哥哥別說八哥哥啦。生死有命，她人已經死了，既往不咎吧，過去的事不要提了。”
小姑娘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眨著眼道：“就是不知道一婉有沒有被嚇著。”
八皇子聽言，淡定地問：“事情發生以后，雖說他們已經分家，但應該還是免不了來往。”
“妹妹若是擔心的話，我得空，替你去看看湯姑娘？”
顧諾兒剎那間抬起長睫，盈盈水眸鎖住八皇子的面孔。
顧自瀾被她看的微微抿唇，目光有些心虛。
顧諾兒是何等聰慧的小人兒。
清澈的水眸里頓時閃過了然。
她噗嗤一笑，才意味深長地說：“好呀，那這件事就交給八哥哥啦，不過既是去探望，可不能空著手哦！”
說著，顧諾兒朝五皇子和八皇子擺擺手。
“司明哥哥還在等我，我先出宮去了，哥哥們回見！”
語畢，她提著裙，小腳快步往前。
五皇子在她身后揚聲叮囑：“慢些走，不急，永夜侯他等得了！”
待顧諾兒的身影消失在宮道拐角，兩位皇子才收回目光。
“五哥，你說那湯素艷死的這么突然，會不會真是老天開眼了？”
兄弟倆走在宮道上，八皇子好奇地沉吟道。
五皇子顧自辰面色淡然，眼中攏著濃濃的墨色。
他聲音聽起來很是輕漠：“也許吧，不過他人生死，與我們何干。何況她欺負了妹妹，這個下場對她來說，也是仁慈了。”
馬車內。
顧諾兒坐在夜司明身邊，她感到意外地眨著長睫。
“司明哥哥，怎么這樣湊巧，我們今天穿的都是明紫色的衣裳呀！”
她將袖子伸到夜司明身邊比對。
今日顧諾兒是一身明紫色的留仙長裙，披著淡如煙霞般的披帛。
而夜司明，則是紫袍，他面貌凌厲中又帶著一絲桀驁漠然，更顯得貴不可言。
兩個人的衣料色澤，就像是出自同一匹布一般。
夜司明垂眼看了看，忍不住輕笑說：“好巧。”
顧諾兒歪了歪小腦袋，看見他將自己送的那對白色領玉，戴在了領子間。
“好看。”她點了點頭，笑的眉眼彎彎。
夜司明側眸與她對視，少年眼中神色不自覺地帶著丁點柔和。
他說：“你也很好看。”
語畢，仿佛他還覺得不夠，補了一句：“非常漂亮。”
漂亮的想讓他，帶回家好好珍藏賞看。
顧諾兒一愣。
她說的是司明哥哥戴領玉好看，司明哥哥在說什么呀！
小姑娘脖頸漫起淡淡的粉，她岔開話題問：“唔，那個……司明哥哥，我們上次買的粉豬玉雕，你帶了嗎？”
夜司明拍了拍身旁放著的錦盒：“在這里。”
顧諾兒伸出手去拿，嬌軀經過夜司明的身前。
少年垂眉，眼眸望著那一片雪白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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