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顧諾兒相識以后，仿佛總是看到她甜甜的在笑。
眼里的波光，時時刻刻都沾染著一份熱愛。
就連在白府里親眼看到他殺了麻雀，哭的也是像小貓一樣。
從沒有過如此，這么傷心的時刻。
夜司明出神看了許久。
白毅將軍坐在他身邊，放下書卷，也留意到顧諾兒送別胡嬤嬤這一幕。
“小公主竟然嘴硬心軟，昨日帶她出宮時，問起她怎么不喜歡胡嬤嬤，她還挑了幾個錯處來，卻沒想到，是為了讓胡嬤嬤出宮。”
夜司明扭頭看來，目色淡淡的：“胡嬤嬤出宮還需要她這樣做么？”
白毅將軍笑了笑：“你剛來大齊，有所不知，小公主的生母喬貴妃把控后宮大權，若是喬貴妃不想她出宮，
就算胡嬤嬤老死在宮里，都不能回家去。小公主恐怕是心疼嬤嬤年紀大了，所以才故作不喜，喬貴妃自然也不會拘嬤嬤留下來。”
夜司明側眸，烏幽的目光籠罩著不遠處，默默自己走回去的小家伙。
他薄唇一挑，說的有些冷蔑：“到底是小孩兒，想的辦法有限，要讓胡嬤嬤回家，何必如此麻煩。”
白毅將軍卻道：“公主有公主的思量，別看人小，聰明的很。”
夜司明沒說話，神色幽幽。
直到顧諾兒的身影看不見了，他才放下簾子。
他們等了一會，少年便有點不耐，眉頭輕輕蹙起，星眸寒光。
白毅察覺到一絲情緒，便解釋說：“皇上想在你陪同小公主去國學府上課之前，練練你的身手。
等會會有禁衛領我們去比武場，宮中的禁衛個頂個的身手超絕，我雖不知你從前訓練到什么地步，
但對于他們來說，恐怕你還差點功夫，不過不要緊，我手把手教你，司明你悟性高，一定沒問題。”
夜司明輕輕抱臂，從容不迫地道：“我對上課不感興趣。”
白毅看了他一眼，只說：“但小公主去進學，身邊需要有人保護她，司明，公主待你有恩……”
大將軍點到為止，沒有繼續深說。
原本以為，會引起眼前這位桀驁不馴少年的反駁。
誰知，夜司明只是微微斂眉，卻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看向白毅：“一會是不是只要打敗練武場上的人就可以了？”
白毅大將軍怔了怔：“話雖如此，但只是為了鍛煉你的身手，你若是覺得不適，我也會及時喊停，別擔心。”
夜司明冷笑一聲：“你擔心他們吧。”
下午，顧諾兒正在顧熠寒的御書房里，躺在皇上的龍椅上吃雪梨羹。
御書房內地龍熏的很暖和，將小家伙白嫩嫩的臉蛋暈染出兩片紅霞。
顧熠寒坐在一邊的小凳上，含笑看著女兒大快朵頤，他用手指替她擦去唇邊的水漬：“諾寶，喜歡嗎？爹爹知道你喜歡吃甜，專門讓御膳房籌備的。”
顧諾兒幸福地瞇起眼眸，甜甜說：“爹爹真好！”
這時，春壽公公進來，躬身稟奏：“陛下，今日白毅大將軍領著夜公子進宮，依照您的吩咐，在練武場試煉了。”
顧熠寒揚眉：“哦？他堅持到第幾個人才倒下？”
春壽公公頓了頓：“禁衛軍一支小隊，共九人，被夜公子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