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寒納悶皺眉：“夜司明，為何買這個給公主？”
夜司明半挑簾子，只能看見他薄薄的雙唇，形狀好看。
他淡道：“公主說想吃。”
顧諾兒的小手指已經率先扒拉了一點鴨蛋白白的蛋肉，塞進了小嘴里。
她頓時幸福地瞇起眼睛。
沾了噴香烤蛋黃的白蛋肉，這會兒充滿了肉的香味！
好好次！
咦？不過，她的聲音那么小，司明哥哥是怎么聽到她說想吃鴨蛋噠？
顧熠寒聽到是女兒想吃，便點了點頭。
待夜司明走后，馬車緩緩駛動，準備回宮。
顧熠寒多次拿起書又放下，看了看身邊大快朵頤，吃的小臉上都是油和酥油渣的女兒。
他欲言又止后，還是選擇問出——
“諾寶，夜司明待你如何？爹爹看他行事作風與常人不同，偶爾會不會怠慢你？”
顧諾兒抬起頭，白白凈凈的小臉上眼眸烏黑。
“沒有吖，司明哥哥對諾寶非常好哦！我想做什么，司明哥哥都會陪著一起去，很棒噠！”
顧熠寒這才放下心來。
生怕這夜司明脾氣古怪，根本做不好女兒的侍衛。
現在看來，白毅教的很好，多少有點人情味，倒也不錯。
顧熠寒湊頭過去：“給爹爹嘗嘗你手里的酥油餅。”
夜司明看著遠去的馬車，眸光不動冷澤，但泛著柔波。
從前在修羅境里的時候，他習慣獨來獨往，從沒有過這樣親近的關系。
他在想，這就是豢養小東西的滿足感么？
……
這日，天氣晴朗，國學府沒課。
顧諾兒又像往常一樣，跟著顧熠寒去了御書房。
她趴在軟榻上一邊玩一邊聽，直到最后，顧熠寒事情還沒商量完，但看事情確實不早了。
他便擺手叫停，上前輕柔地抱起女兒：“諾寶，爹爹還要和大臣伯伯們商議朝政，怕餓著你，先抱你去用膳好不好？”
顧諾兒長睫撲扇，臉頰粉嫩圓潤。
她搖了搖頭，自己掙扎著下地，然后抱起布老虎，擺擺小手就往外走。
“爹爹忙叭，可不能為了諾寶耽誤政事，不然大臣伯伯們也要餓肚子咯！諾寶自己回去找娘親。”
見顧諾兒像個小大人似的出去了。
春壽公公忙道：“陛下，奴才這就安排人護送公主回秋水殿。”
顧熠寒叉腰感慨：“還有哪家的孩子能有朕的諾寶這么省心。”
在場的臣子們：……
皇上您就別炫耀了！我們家里都沒女兒啊！看著羨慕嫉妒恨吶！
此時，唯一一個家中有女兒的大臣，大理寺卿謝興禮忽然用手按了按頭，整個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一旁的同僚連忙扶住了他。
顧熠寒抬眸看來，挑眉打趣：“怎么了謝愛卿，被諾寶的可愛給震暈了嗎？”
“……”謝興禮生的圓圓胖胖的一張臉，綠豆眼此時顯得很是無辜。
他拱手道：“陛下，最近臣家中連連出事，故而精神不濟，請您恕罪。”
顧熠寒看了他兩眼，擺手說：“既然身體不適，就早點回家去養著吧。”
“謝主隆恩！”謝興禮跪拜叩首，身形虛弱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