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過藥吃了東西后,他現在好了很多。
沈忘另一只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背后,他低聲問:“怎么了?”
寧寧沒有立刻回答,她閉著眼睛,聽到了遠處的談話聲。
歸陽說:“師妹,你確定……三師兄將要身體衰竭而亡?”
“是。”拂柳嘆著氣說:“其實這么多年來,三師兄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這次三師兄才救了大師兄,又緊接著入魔,他的身體只會加速衰竭,更何況……他體內的金丹并不是他自己的,這么多年來,他修為鮮有提升,可見那顆金丹并不能與他的身體完美契合,種種情況加在一起……藥石無醫。”
沉默了許久。
歸陽語氣沉重,“這件事,不能讓大師兄知道。”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附著在拂柳袖口里的一張小小的符紙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便消失了。
這種低級的偷聽術法,如果是用在離塵、歸陽一類人身上,說不定很快就能被他們察覺,然而拂柳是幾個師兄弟里修為最低的,又是最不擅長術法的人,寧寧的這個不算高明的計策才能成功。
靠在沈忘懷里的寧寧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正撞上了他擔憂的視線,因為她很久都沒有搭理他。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習慣于忍耐,習慣于安靜,他害怕自己稍微表現得聒噪一些,便會惹來她的反感。
寧寧忽然就伸出兩只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直起上半身,湊近了他的臉,緩緩笑道:“我的三師叔,你說你要是沒了我,你會怎么樣呢?”
她的稱呼,成功的讓他耳后泛紅。
沒有言語,他低下頭主動的想要吻她,卻又想著自己還在生病,又停住了動作,然而她知道,他并沒有生病。
不給他猶豫的時間,她朝著他的臉湊過去,覆住了男人微熱的唇。
不過一會兒,掌握了主動權的他長驅直入,侵城掠地,他渾身上下都是熱的,這溫度也點燃了她。
寧寧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衣帶上,在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后,他微頓。
她含笑問:“是沒力氣嗎?”
這簡直是在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寧寧惹人氣惱的笑聲被他吞噬,在他笨拙的動作下,她的衣帶被他摸索著解開,不久,床下被丟下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衫。
慢慢的,床帳開始了劇烈的抖動。
呼吸交纏里,沈忘如在云上。
他之前沒有說的是,如果沒有她,他還會待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也許某一天,他就會如那不起眼的灰塵一般散落,哪怕是逝去了,也不會有人還記得有一個叫沈忘的人曾經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