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是所有人里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人,誰又能想到最后他卻成了九五之尊呢?
九五之尊……
寧寧收回了目光,她端起杯子淡淡的喝了口茶,掩蓋了眼底里要溢出來的不屑。
觥籌交錯間,大家都在恭恭敬敬的祝陛下生辰快樂,送禮是一個比一個送得珍貴。
皇帝似乎心情不錯,又把目光放在了全程很安靜的寧寧身上,他就如一個長輩那般笑道:“寧寧近來身體可好?”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寧寧站起來行了一禮之后,才說道:“自從上次不小心落水后,還是偶爾會覺得渾身乏力,時常咳嗽,勞陛下掛念了,咳……”
說著,寧寧就咳嗽了一聲。
趙頌有點心虛,雖然寧家沒有把這件事告到陛下這里,但誰知道陛下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皇帝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了寧雲身上。
寧雲也站了起來,長吁短嘆的說道:“寧寧身體一直不好,臣這個做父親的也甚是擔憂,大夫說恐怕這一兩年來寧寧都得好好靜養了,唉……要不是寧寧說今天是陛下壽辰,她一定要來宮里為陛下祝壽,臣真想把這個體弱多病的女兒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好家伙,他說的這么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好像他女兒沒幾日可活了,那婚禮豈不是遙遙無期?
皇帝心里罵了句老匹夫,但他是明君,不可能做出強壓著人家體弱多病的女兒上花轎的事情,于是,皇帝看向了南宮絕,“寧寧身體不好,成王你還是要多關心關心。”
南宮絕慌忙回答:“是。”
趙大將軍是個老實人,一看到寧寧白著臉弱不禁風的樣子,暗地里就又踹了趙頌一腳,趙頌有苦說不出,只得又喝了口悶酒。
陸穗穗則是悄悄地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哥哥,你那里有沒有什么好藥,我們送給表姐補補身體吧。”
陸禾抬手摸了摸陸穗穗的頭,嘆了口氣說道:“都及笄了,你怎么還是這般天真?看來爹娘想給你說親的事還是得緩緩,你在家給我學聰明了再說。”
陸穗穗滿臉不悅,她哥哥又在說她蠢了!
寧寧演病弱美人演的太認真,皇帝忍不住說道:“寧寧既然不舒服,還是先去休息吧。”
寧寧自然是行禮道謝,跟著宮女離開了御花園。
她來過幾次皇宮,不說對皇宮的路都記得,但好歹也有些印象,眼見宮女帶路越來越偏,她停下了腳步,“去休息的偏殿是這條路嗎?”
宮女回過身說道:“回寧小姐的話,以往用作休息的偏殿正在修繕,所以這次只能帶小姐去另一處宮殿休息。”
“原來如此。”寧寧一笑,“那你在這稍等一下,我怕我爹待會兒找不到我,我讓人給我爹送個口信。”
宮女點頭,“是。”
寧寧徑直往駐守在一邊的其中一個侍衛走了過去,她看了眼另一邊站在原地的宮女,背對著宮女低聲沖著侍衛吩咐了幾句。
宮女不知道寧寧說了什么,只是看到不久后那侍衛就領命走了。
寧寧走了回來,“繼續帶路吧。”
宮女低著頭,一路把寧寧帶到了一處屋子前,她推開了門,恭敬地說道:“小姐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