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榮揉著脖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大坨毛茸茸的東西。
“啊~~!”她心里一驚,尖叫著一巴掌打過去。
“啊嗚~~”蘇子長正在夢中夢到自己恢復了人類的身體,在法庭上揮斥方遒,辯的對方律師和當事人啞口無言時,對方當事人憤怒的站起來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蘇子長摔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睜開眼睛四處打量,發現陳怡榮震驚的仰著小手看著倒在地上的他。
“哇,對不起對不起……”陳怡榮連忙跑過去扶著蘇子長軟趴趴的身體,胡亂揉著問道:“打到哪里了?痛不痛,媽媽睡迷糊了,對不起哈。”
蘇子長無語的齜牙咧嘴:“原來是你打我!痛死了,手勁真大。”
陳怡榮心疼的解釋道:“我真的睡迷糊了,一睜開眼睛,發現那么大一坨毛茸茸的東西我還以為什么呢……”
“你才一坨!你們全家都是一坨!”蘇子長感覺喉嚨里面血氣翻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陳怡榮哄了一會兒蘇子長看看時間,有些無奈的說道:“時間不夠啦,媽媽要去上班,先給你熱一下牛奶吧。”
說著她使勁揉了揉蘇子長的狗頭,把蘇子長頭頂上的頭發揉成一撮呆毛。然后踢踏踢踏的穿著拖鞋跑去廚房熱早餐。
蘇子長伸出爪子揉了揉被打痛地方,喪氣的趴在那里繼續打瞌睡。
昨天晚上一直忙到凌晨才把所有的材料都寫好,這個時候正在犯困呢。
直到昨天蘇子長才發現,寫材料這種事情,不光浪費腦力,還浪費著體力。這用狗爪子打字簡直就是雙重折磨。
“哎?”從廚房走出來的陳怡榮一手拿著裝滿熱牛奶奶瓶,一只手拍了幾下筆記本電腦的鍵盤,看到所有的材料都已經寫好了安靜的躺在文件夾中,奇怪的看著躺在地板上的蘇子長。
她記得自己在睡前確實是寫好了,不過怎么感覺這些材料看起來非常的陌生呢?
雖然也是按照自己的寫作習慣寫出來的,但是里面的思路和針對點自己怎么一點映像都沒有呢?
“我不是在做夢吧?”陳怡榮伸出手拽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迷糊道:“難道是田螺姑娘?”
“說什么傻話!”她接著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有這么不科學的事情,一定是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寫完的。”
“這個屋子里只有我和一條狗,根本不會有人進來幫我寫完,如果是小偷,他要有這個本事,還當什么小偷啊!”
一邊自言自語,陳怡榮一邊欣賞的看著寫完的材料點頭自夸道:“我寫的真不錯啊。”
正睡得迷糊的蘇子長被陳怡榮盤起來,一邊抱著他的狗頭,一邊把奶瓶塞進他嘴里說道:“這樣的材料,這次王先生一定無話可說了吧。”
“還嘲笑我是新手,哼!”
看起來,她對自己當事人還是很有怨氣的啊。蘇子長瞇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啄著牛奶,看陳怡榮開心的收拾起桌面上散亂的證據和材料,將那些A4的文檔一一整理好放進文件夾中。
“我先去上班咯。”陳怡榮嘴里叼著一塊土司面包,拎著電腦包對蘇子長揮了揮手,有些匆忙的離開了家門。
蘇子長大概可以理解,作為新手律師的陳怡榮,急需得到他人認可的想法。
不管是同所的律師也好,還是自己的當事人也好。哪怕她的學歷再高,法律實務和法律理論脫節也是很大的。
所以她需要在案件中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學院派的律師,而是一個實務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