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聽說長平公主也來了國公府,他今天還不一定會來參加這個壽宴。
因為他猜到,長平公主很有可能會對馮大姑娘再次下手。
而在這國公府里,無論是無影或是別的護衛,都不方便帶進去。
所以,他只能親自出馬。
開始,長平公主想把馮大姑娘騙去梅林,他并沒有插手。
因為他知道,長平公主這點小伎倆,馮大姑娘自己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后來,看到馮大姑娘對賈相如惡作劇,他本來只是在一邊看好戲的,可眼看賈相如快速避開時,他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出手幫忙了……
不過,看到馮大姑娘作踐自己的未婚夫,他莫名覺得有些爽。
為了馮大姑娘的安全,這半天時間,他一直暗中跟著她。
看到楊寒雪渾水摸魚,順走了馮大姑娘頭上的簪子,他就覺察到了反常。
他不清楚楊寒雪偷走馮大姑娘的簪子要做什么,卻直覺不會干好事。
所以,他乘著楊寒雪不備,偷梁換柱換走了她偷的馮大姑娘的簪子。
他原本以為馮大姑娘對這件事是不知情,卻沒想到她竟然一清二楚,這就讓蕭玉墨覺得有些詫異了。
既然知道有人偷她的簪子,為什么開始沒有當場抓住人家?
在場之人一片靜默。
天啦,蕭玉墨除了喜歡搶漂亮男人,還喜歡偷女人的發簪,這癖好真是越來越離奇了。
唯有長平公主不相信。
她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蕭玉墨,冷笑一聲道:“蕭大人,你不會是為了幫馮大姑娘擺脫嫌疑,才信口承認的吧?”
這個斷袖什么時候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
楊寒雪也在一邊幫腔道:“蕭大人既然承認偷了馮大姑娘的簪子,那就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她就不信,除非這蕭玉墨會變戲法,變出一只一模一樣的來。
蕭玉墨伸手入袖,掏出一只簪子出來。
眾人看到那只簪子,不由得看直了眼。
果真是馮大姑娘的簪子。
蕭玉墨把簪子遞到吳尚書面前:“這個才是馮大姑娘的簪子,尚書大人請看仔細。”
吳尚書把簪子接過來看了看,隨后又遞給身邊的幾名貴女:“你們看看,這是不是馮大姑娘的簪子?”
幾名貴女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躺著的尸體,一臉茫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兩只一模一樣的簪子?
見幾名貴女不確定,吳尚書一時拿不定主意。
楊寒雪乘機道:“尚書大人,馮大姑娘分明是弄出一只假的簪子,企圖逃脫嫌疑!”
馮姝微微一笑:“如果尚書大人不能確定,可以問下我父親,這簪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我父親應該能認出。”
吳尚書一聽,急忙把簪子遞給站在一旁的馮遠章。
馮遠章愣了一下。
他怎么不記得曹氏給大丫頭留了個簪子?
不過,既然女兒說了,他終歸要裝裝樣子。
馮姝在一邊提示:“這簪子是母親的陪嫁,簪子的一頭刻了一個字,是母親的閨名,父親可以確認一下。”
馮遠章接過簪子,果真看到簪子的一頭刻著一個“珠”字。
曹氏閨名叫曹晚珠,看來果真是曹氏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