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皆吃了一驚。
兇手可能是女子,這一點她們想到了,因為開始就懷疑是馮大姑娘。
可說兇手受了傷,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賈世子怎么能斷定兇手也受了傷?
“你是如何知道的?”吳尚書對自己這個得意門生還是有些信心的。
賈相如對著吳尚書拱了拱手道:“卑職發現,這石榴樹下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顧大姑娘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殺,所以判斷兇手應該我女子,顧大姑娘完全沒有防備這才遭了毒手。”
“那你怎么知道兇手也受了傷?”吳尚書捋了捋胡子,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賈相如指了指簪子道:“大人請看,這簪子是銅制品,頂端有個尖尖的頭,兇手要想用這簪子刺中死者,必須要用很大的力氣,而只要用了力氣,這簪子的頂端自然就會傷到兇手的手掌。”
大家聽到賈相如一說,不由得抬眼去看那只簪子,果真發現簪子的一頭有個尖端,上面還留有一絲血跡,想必是兇手握住簪子時,被簪子刺傷手心所留。
“那如果誰的掌心受了傷,豈不就說明她是兇手?”馮姝開口問。
眾貴女一聽,紛紛伸出了手,眼巴巴地盼著賈世子能親自上前檢查她們的手。
“我的手心沒有傷口,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嫌疑了?”
“我的也是。”
在場的人,只有三人沒有伸出手來。
可吳尚書卻對馮姝道:”馮大姑娘,你上前去看看。“
馮姝沒有走向那些攤著手的貴女,而是走向了三名沒有伸出手的姑娘。
“你們為何不伸出手來?”
一名貴女哭喪著臉道:“我昨天摔了一跤,手心著地撐破了皮。”
少女說著就攤開心,掌心處果真貼著藥膏。
馮姝又看向另一名少女:“那你呢?”
那名少女漲紅了臉道:“我也是,昨天摔了一跤,撐破了皮,可我絕不會殺人。”
馮姝點點頭,徑直走到揚寒雪面前:“揚二姑娘,你為何不伸出手來?是不是也摔傷了?”
揚寒雪沖著馮姝一笑,隨即兩臂前舉,伸出一雙素手。
卻見她的兩只手白白的,掌心處光潔如玉,并沒有受傷的地方。
馮姝皺了皺眉:“揚二姑娘,你的手怎么這么白?”
揚二姑娘翻了個白眼:“我雖然臉上的皮膚不算白,可手上的皮膚天生就白,這有什么不對嗎?”
其他貴女也是一臉錯愕。
難不成手白也不行?
馮姝挑了挑眉,轉身問賈相如:“賈大人,銅制品要是刺傷了皮膚,除了會留下傷口,其他還有什么反應?”
賈相如想了想,道:“這種簪子是用劣質的銅鑄成,上面已經生了綠銹,要是刺傷了皮膚,銅銹進到人的血液里,輕者或許會出現皮疹,重者也許能致命。”
馮姝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楊寒雪的臉:“揚二姑娘,為什么你的臉上有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