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寒雪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長平公主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兩名仆從忽然追上來,拉著她就走。
被拖出數丈之后,揚寒雪才回過神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殿下,您不能見死不救——”
長平公主氣得要吐血。
雖然揚寒雪并沒有直接把她招供出來,可她剛才做出的舉動無疑告訴大家,她就是受自己指使的。
不過,即便揚寒雪當場指認她,她也不會害怕。
只要她還是這大周的公主,這些人就不能把她怎樣。
可這樣一來,大家即便嘴上不敢說什么,心中恐怕對她也會有所不滿。
即便她貴為公主,也不是就能隨心所欲的,有的時候還是要顧忌一下名聲的。
更何況,賈相如還在旁邊站著呢,要是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什么誤會,這個男人就更不愿意做她的駙馬了
長平公主后悔死了。
她真沒想到揚寒雪會這么笨,非但沒有能把馮大姑娘怎樣,還弄得她一身騷。
鎮國公府出了這樣的事,已經沒有了辦壽宴的興致,眾人也識趣,紛紛向鎮國公夫婦提出告辭。
長平公主受此打擊,也無心再留下來,第一個拂袖離開。
馮遠章急忙帶著幾個女兒離開這是非之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蕭玉墨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那里。
馮遠章以為蕭玉墨在等人,只是對他點了點頭,就帶著女兒們擦身而過,走向停在門口的馬車。
“馮大姑娘——”身后忽然傳來男子的聲音。
馮遠章腳步一頓,轉過身一臉警惕地看向男子道:“蕭大人叫小女有何貴干?”
他還在這兒呢,這小子竟然當著他的面喊大丫頭,這是不把他這個老子放在眼里嗎?
剛才在案發現場,他就察覺到這小子和大丫頭之間有些不大正常,礙于情面他不便多問什么。
這可是在未來親家的府上,蕭玉墨要是跟大丫頭牽扯上什么,這門親事可就毀了。
蕭玉墨卻絲毫不理會一名老父親的苦心,徑直走到馮姝的面前,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了過去:“馮大姑娘,這是你的簪子,我現在把她還給你。”
“多謝蕭大人了。”馮姝大大方方接過簪子,遞給一邊的紫陌,見蕭玉墨還立在原地,不由得蹙了蹙眉,”蕭大人還有事嗎?“
蕭玉墨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戒備的馮遠章,抿了抿唇,“沒了。”
他確實有事,奈何當著人家父親的面不方便說。
“既然沒有別的事,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少女沖著蕭玉墨屈了屈膝,轉身離開。
蕭玉墨盯著少女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得陰沉。
這丫頭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現在距離她說的期限已經沒幾天了,她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不遠處的李則看著蕭玉墨站在門口緊盯著少女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