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
無影端著一只托盤過來,把幾樣小菜一一放在了蕭玉墨面前的桌子上。
“主子,這就是今天廚房里做的新菜,雖然都是蔬菜,味道卻不比那醬肘子差。”
剛剛他也想吃來著,奈何馮大姑娘說份量有限,要先緊著客人。
蕭玉墨看都沒看那幾樣菜,目光一直落在大堂后面。
雖然從那扇窗口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他有種直覺,馮大姑娘好像不在那兒。
自從他第一次來畫舫,就發現了一個鐵定的慣例。
只要畫舫里有客人,馮大姑娘就會雷打不動地坐在那兒窺探。
今天她怎么會離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主子,您看什么呢?”察覺到蕭玉墨走神,無影好奇地回過頭。
“馮大姑娘今天怎么沒在大堂?”蕭玉墨直截了當道。
無影翻了個白眼:“主子,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因為馮大姑娘生氣了啊。”
“生氣?”蕭玉墨納悶道,“生什么氣?”
小侍衛一臉的很鐵不成鋼:“當然是生你的氣啊,你剛才竟然向她提出借小嬋一晚上,馮大姑娘肯定氣得不輕啊。”
蕭玉墨不解道:“她不是沒借嗎?為什么還要生氣?”
小侍衛看了主子的俊臉一眼,生無可戀道:“主子,你怎么能在一個姑娘面前說自己對另一個姑娘有興趣呢?”
蕭玉墨怔了怔,終于回過味來,沖著無影招招手:“過來——”
無影以為主子要說悄悄話,急忙附耳過去,下一刻就尖叫起來:“主子,輕點!哎喲,痛死我了!”
蕭玉墨擰著無影的耳朵,湊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和這些丫頭們在一起太久了,把她們那些愛八卦的毛病也學會了?”
“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無影哭喪著臉道:“主子,您既然不喜歡小嬋姑娘,那您跟馮大姑娘借人干什么?”
蕭玉墨本沒什么表情的俊臉黑了黑:“當然是因為她和我查的一件案子有關,我想帶她回去審問一下。”
無影一怔:“小嬋姑娘和什么案子有關?是殺人案嗎?”
天啦,這畫舫上都是些什么人啊?馮大姑娘一名堂堂的大家閨秀敢開畫舫也就算了,請來的花娘還是個殺人犯,真是太可怕了!
蕭玉墨卻不想多說,夾起一筷子豆腐塞進嘴里,萬年不變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這兔肉竟然比那醬肘子還要好吃。
“畫舫里找了新的廚子嗎?”蕭玉墨又夾了一塊豆腐塞進嘴里,“這菜的味道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沒有,這是阿桃研究的新菜,主子,味道是不是不錯?”無影在一邊留著口水道。
蕭玉墨剛要開口,眼神忽然一縮。
剛剛樓梯后面有個影子閃了一下,看著像是馮大姑娘。
馮大姑娘去樓上干什么?
樓上沒有其他人,只有楊侍郎他們幾個。
馮大姑娘是一名大家閨秀,當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她是這畫舫的東家,照理不會對楊侍郎公開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