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會兒絮良娣都要死了,一個要死的人怎么可能會害人?
李則掃了眾人一眼,厲聲道:“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想害死太子妃和絮良娣?快快從實招來!”
眾人聽到這話一愣,嚇得齊齊跪倒,大喊冤枉。
李則冷冷道:“孤先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自己主動說出來,孤也許可以饒你們不死,可要是等孤查到你們頭上,那就別怪孤我不客氣了!”
隨即,他看向跪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子,沉聲道:“月選侍,這事是不是你干的?”
月選侍是個天聲的喜慶臉,聽聞太子妃死了,正暗暗高興,不由自主地喜形于色,沒想到突然就被太子點了名。
女人一愣,隨即顫聲道:“殿下,這事和妾沒有半點關系,昨日妾早早就睡下了,哪兒也沒去,天色大亮了才醒來,妾院子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李則冷笑一聲,竟不再詢問,直接招了內侍過來道:“將月選侍拖下去杖責。”
月選侍沒想到,太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她,連忙呼天搶地道:“殿下,妾冤枉啊——”
后面的一個侍妾跟月選侍一向交好,見到此景此景急忙上前替她求情:“殿下,月選侍昨晚確實哪兒都沒去,這個妾可以幫她作證……”
李則忽然冷冷打斷她,沖著旁邊的內侍道:“把這個賤人一并拖下去杖責。”
緊接著,又有幾名侍妾被拖了下去,加上太子妃院子里所有的宮婢和嬤嬤,在外面排了一排。
眾人見到太子這個樣子,誰也不敢求情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外頭很快傳來月選侍和那名侍妾的慘叫聲,眾人聽到這叫聲,只駭得渾身哆嗦。
又有一撥人被叫出去,外面立刻傳來慘叫聲。
屋內的空氣越發凝重了。
眼見人都打得差不多了,卻依舊沒有問出實情,男人更是暴跳如雷。
這時候,里屋的門忽然開了,一名太醫走了出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霍地站起來,滿臉都是緊張:“怎么樣?”
那名太醫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臉上露出一絲劫后余生的笑容:“殿下,幸不辱命,絮良娣……醒過來了……”
男子一把推開太醫,抬腳就走了進去。
可憐老太醫被推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還是旁邊的一名內侍上前把他拉了起來。
屋內,幾名太醫正圍著絮良娣做進一步的檢查。
眾太醫全是一臉古怪。
剛剛看到絮良娣那個樣子,明明差不多沒氣了,他們也就是象征性地施救了一下,沒想到竟真的救活了。
李則沖進來,看到絮良娣果真醒了,一時悲喜交加:“絮兒——”
絮良娣看起來似乎很虛弱,她看了太子一眼,眼里忽然有了淚:“殿下……”
男人急忙走過去,緊握著玉良娣的手,流淚道:“有孤在,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看著二人親昵的樣子,眾太醫急忙靜立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是空氣。
好一會兒,李則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扭頭問太醫:“絮良娣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一名太醫對著太子拱了拱手,沉聲道:“殿下,絮良娣患的乃是血崩之癥,此癥相當兇險,要是我們晚來一會兒,恐怕就回天無力了。”
“血崩?”太子疑惑道,“絮良娣為何患上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