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鵬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從雜物堆里面翻出一包綠色的東西扔了過去。這間屋子本來是他的臥室,后來東西越堆越多不得不將床搬到客廳,這里也就變成了他的工作室。與其說是工作室倒不如說是他的私人收藏間,整間屋子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舊科技,也就是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電子產品。
百鳥一惠抬手接過那包綠色的點心,拆開包裝袋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放心吧不是過期食品,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過飯已經餓得不行了吧。”
百鳥愣住了,她的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再沒有進食,不過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會知道呢?難道是肚子叫了嗎,好像也沒有吧?她確似乎有些害怕了,膽戰心驚的問到:
“難道你入侵了殼的內網?”
“知道光路的可逆性嗎?你能看到我,我就能看到你,只要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而那些您自以為監控不到的位置也未必就是安全的,百鳥小姐您應該最清楚,組織內部勾心斗角、各懷鬼胎的人不計其數,這樣的組織還能夠生存下去是唯一一個令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百鳥一惠的額角有些冒汗,她只精通管理對于電子設備一竅不通,聽他說話的意思大概是連自己的辦公室都被組織內部的人秘密的安插了監控錄像。那么,那么自己的隱私豈不是暴露無遺?
“啊!”
一想到這里百鳥一惠突然尖叫一聲手里的蛋糕也掉在地上,一時間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一群男人圍在熒幕前滿臉猥瑣的欣賞自己沐浴的畫面。徐飛鵬將輪椅開到近前,撿起地上的蛋糕吹了吹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嗚哩哇啦的說道:
“現在知道被監視的感覺又多么糟糕了吧,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查出究竟是哪臺計算機訪問過您臥室里的攝像頭。”
“還是算了吧,今后這種事情還是少對我提起的好。”
百鳥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釋然了,一把搶過他手里的事物大吃特吃起來。徐飛鵬會心的笑了,這個女人只要篤定了你是可以信賴的人便會像狗狗一樣對主人翻起肚皮。可是現在他并不想談私事,有些事情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問明白。
“那個。”,飛鵬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小子你們打算拿他怎么辦?吸收為組織的一員,還是打算就此掃地出門?”
提起中庭竹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兩人因為意見不和將近一年時間沒有再聯系,可自己舍命救下來的孩子始終是有些介懷。這次中庭竹走投無路方才投奔組織,雖然自己可以暫且將其安置到組織內部,可對于他本人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還為未可知。
其實組織的存在很奇怪,它像是一個混沌的整體,混沌且聚而不散。人們為了組織活動四處奔走,一旦被發現就會被立即逮捕,并且身為組織的一員被逮捕要比他們睡地下通道被捕嚴重的多。他們仿佛形成了另一種生活體系,雖然很不想這么說,但他們的存在仿佛就是千燈肚子里的蛔蟲。高舉偉大的旗幟,實際上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就連組織本身也只能夠顧全自身,時而還要助紂為虐。
所以說,在那之前他想要弄清楚組織是如何看待這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