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指彈出的硬幣發出一聲清脆的清鳴聲,隨著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那枚硬幣落到了間桐雁夜的手中。
手掌中的硬幣的重量和形狀都和普通的硬幣差不了多少,不過那枚硬幣卻從一開始,從剛出現在王悠涵的手中時,總是有著一種引人注目的‘魔性’吸引著間桐雁夜。
“這是什么?”
看著手掌中那枚引人注目的硬幣,間桐雁夜向著王悠涵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偉大的死或渺小的生,命運早就安排好了——”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也沒有那么高的逼格。”覺得站著有些疲憊的王悠涵伸了個懶腰,然后走到一旁的工業管道上坐了上去,隨后彎著腰把手拄著大腿,用右手的手掌托著自己的臉頰,“就如同它的介紹,這是一枚叫做‘命運’的硬幣,它會產生兩種相反的效果,一種為‘天譴’另一種名為‘恢復’。”
“不論你的RP有多高,也不論有多低,至少這東西所出現的兩種效果,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不過如果是‘天譴’的話,以你現在的狀態……”
“嘛——要試試嗎?”
雁夜對葵的唉已經到了扭曲、病態至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地步了,他一廂情愿的想要拯救小櫻,一廂情愿的想要殺死時臣,明明沒有任何人促使他這么去做。
他把對葵的抱有的負罪感,對其‘父親’間桐臟硯的恐懼和不敢違背,對遠坂時臣的嫉妒,以及身體中印刻蟲造成的一切痛苦,全部轉變為對時臣的恨意。
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卻又被其所束縛著,只活在自我意識所構建的世界之中。
對現在的雁夜來說,這場圣杯爭奪戰,就是一個將時臣視為‘邪惡’該受到懲罰的人、將小櫻視為無辜該拯救的人,將自己所視為英雄活躍在著場爭斗中。
雖然有著自我犧牲式的英雄作為,但他并不是一個英雄,他心胸狹窄,而且心中也沒有抱著任何單純的想法,他不過就是個可憐人而已,恐怕是四站之中,七名御主里最可憐的。
但不管怎么說,在某種程度上的瘋狂與執著間隙當中,間桐雁夜毫無疑問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敢去做的男子漢。
老實說,王悠涵很同情間桐雁夜,不過‘中二修正拳’這種東西并不存在王悠涵的身上,他能做的也僅僅是盡量引導著他,不讓他墮落到注定悲劇的深淵。
間桐雁夜看著王悠涵說道:“為什么要使用這種東西?”
“為什么啊……誰知道呢。”
或許是因為王悠涵沒有露出明顯的敵意,為了不再浪費那些不必要的魔力,不知何時那些飛舞在間桐雁夜身邊的那些蟲子已經被他收起來了。
“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我只想拯救一些可以挽回的悲哀。”王悠涵歪著頭看著間桐雁夜,“至于讓你使用這枚硬幣只是讓我找個幫助你的借口而已。”
“無論這枚硬幣會產生何種的效果,我都會跟你結盟盡可能的幫助你。”
說完之后,王悠涵就不再說話了,靜靜的等著間桐雁夜的答復。
間桐雁夜同樣也沒有說話,他緊緊的握緊了那枚硬幣,那令人感到光滑的手感完全無法想象硬幣的中間會有那樣明顯的裂痕。
硬幣那光滑的手感完全令人無法感到中間會有那種明顯的裂紋,間桐雁夜攥緊了硬幣合上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