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遠坂宅邸之外,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驅散著街道之上的黑暗。
一個人影推開大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掛在脖頸之下掛墜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那人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復雜,他轉過身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遠坂宅邸,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看了幾秒之后,麻婆轉離開了遠坂宅邸,他走墻壁之下的陰影中,想要順著小道的路線返回東木教會,不過就在這時,他皺緊了眉頭看向了不遠處。
麻婆把手伸入懷中,將黑鍵的握柄夾在了手指間,隨后謹慎的對著前方說道:“什么人在那里?”
還未等用魔力編織出來黑鍵的刀身然后投擲出去,麻婆就看到兩個人影從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體型十分的龐大,昏暗的燈光之下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披著華麗的黑色斗篷,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帶著看上去十分滑稽的面具。
那人抬起手,像是在向自己招手,隨后的一瞬間里,麻婆的身體立刻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他那缺少了某樣東西的靈魂之中,突然被強制塞進去了一種‘情感’。
那是名為‘恐懼’的情感,見到那人的第一面,就給他帶來了一種完全不是人類所能給他帶來的恐懼感,這是他所活了這么多年中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出現他完全沒有體會過的情感。
對于這種突然出現的情感麻婆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解,他不明白這種‘恐懼’到底是什么東西所帶來的,也不明白這種‘恐懼’到底產生了什么樣的影響。
只是手指間夾著的黑鍵柄的肌肉有些松動,身體有些顫抖。
看著眼前之人的動作,飛鼠向著王悠涵說道:“「絕望靈氣」有效果,星離。”
“恩,已經可以了。”
飛鼠放下手,關掉了對麻婆使用的「絕望靈氣」。
王悠涵找麻婆也只是想要治療一下他所患的情感缺失癥。
如果這種情感只是簡單的缺失或者封閉,那么王悠涵有很多辦法幫他弄回來,但如果這種感情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被‘摘除’了。
那么王悠涵目前也沒有什么辦法了結這種事情。
所以王悠涵讓飛鼠對麻婆使用了「絕望靈氣」試探一下他是否還存有人類的情感,測試的結果也很好,至少現在的他還能對「絕望靈氣」感到恐懼。
麻婆可能是一出生就受到了某些的影響,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愿望,從懂事開始便不斷的追尋著屬于自己的‘幸福’,因為他與一般人有所不同,比起別人麻婆缺少了一些‘東西’,正因此與普通人有所不同,他無法感受到幸福是什么,所謂愿望對他來說也只是對現狀的不滿而產生的東西。
但他心中并沒有這樣‘對現狀所不滿的東西’存在,他父親替他取得名字有著清澈美好的含義,他父親所說的美好的事物,麻婆一次也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
他并不明白那種事情。
正因不理解,所以他并不向往著光明以及愛,但是他也并不崇尚罪惡,于是他自己樹立了對這個世界,只屬于自己的價值觀。不同于一般的價值觀,這種價值觀只屬于他自己,必定符合他自己的意愿的,他想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證明自己的價值觀,并以此證明自己。
參加圣杯戰爭之前,麻婆的人生全部都用在了追尋‘美好’上,但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找到這樣的理由,在一次次的失敗和受挫之后,麻婆開始了懷疑人生。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堅守在正義的道路上。他信神,信正義,他知道正義是對的,只是他無論如何追求,都不能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