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濃霧籠罩著冰冷的空氣,遠坂時臣維摩那跳下。對于熟練的魔術師來說,借助重力操縱氣流控制讓自身均速下降并不是什么難事。
從其動作優美的姿勢上來看,這種程度的魔術他很熟練,他保持著完全垂直的直線軌跡,遠坂時臣輕如羽毛一樣飄落在地面上,其衣著發型絲毫沒有散亂的痕跡。
看著眼前就連出場都十分優雅的男子,間桐雁夜從心底里生出了憎惡。
對魔導的敬畏變為了憎恨,對其羨慕化為了怒火。
“遠坂時臣——你這家伙!”間桐雁夜握緊了手掌,在在見到眼前之人的時候,內心中便抑制不住怒火。
無論是他的語氣還是行為舉止,處處都在透露著那優越的高貴感。單論‘完美’而言,眼前的男人的確稱得上,那種優雅和從容,無時不刻讓間桐雁夜產生一種落差感。
不過這些,也僅限于今夜了。
這個男人最重視的優雅和從容,在互相廝殺的戰場上什么都干不了……
什么都算不上!!!
令遠坂家自傲的家訓,在今晚一定要盡情的將其踐踏、粉碎。
想到這里,間桐雁夜勾起嘴角放肆的笑著。
“我不理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遠坂時臣淡淡的對著間桐雁夜說道。
他平靜且從容的撫摸著那根時刻帶在身邊的木杖,把手處的特大紅寶石中,封印著遠坂時臣花費一生心血煉成的魔力,這也是作為魔術師遠坂時臣的正式魔術禮裝。
“明明放棄了魔道,卻對圣杯仍抱著迷戀,還以這副樣子回來……”遠坂時臣瞇起雙眼,其中透出的敏銳神色,不光顯露著臨戰前的從容,對間桐雁夜來說也是挑釁,“僅僅你一個人的丑態,就足以使整個間桐家族蒙羞。”
“實在不理解,為什么間桐臟硯會讓你回來參加圣杯戰爭。”
遠坂時臣單手拄著長杖,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間桐雁夜也撫摸著手指間戴著的戒指,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到源源不斷的魔力被吸收過來,為此體內的刻印蟲都安分了許多。
“我只有一個問題,遠坂時臣……”間桐雁夜用嘲笑的口吻向著遠坂時臣說道,“為什么要把櫻交到臟硯的手中。”
遠坂時臣完全沒有料到間桐雁夜會問道這個問題,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此時此地你應該去在意的事情。”
“回答我,遠坂時臣!”
間桐雁夜梗著脖子,情緒有些激動。
遠坂時臣見到間桐雁夜這個樣子,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從心底升起了悲哀之意。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對著激動的間桐雁夜說道:“這種事情只要是個魔術師,不用問也都該清楚的。”
“我只是希望愛女能夠有個幸福的未來而已。”
“什……么”
在得到了令間桐雁夜難以理解的回答后,他的大腦中出現暫時性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