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任雨箏和大伯母收拾好后,四人來到了客廳。
任雨箏給每人泡了一杯茶后,坐了下來,時景行在她對面,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不過任雨箏這會兒就像等待宣判的犯罪正忐忑不安,哪有心情看時景行呀!
過了一會,任嘉康開口:“你們倆雖然是在愛爾蘭做的婚姻登記,但是在國內是不承認的。如果你們兩真的想要在一起的話,回國去辦一份國內的結婚證。”
時景行不覺得這個是什么大事,自然是同意的:“這個沒問題。”
任雨箏聽到大伯說這個的時候,心里突然冒出“要不算了吧”的念頭。
不過這念頭一出來,她就趕緊拍飛,感覺她要是這么做就像個渣女一樣!
她抬眼偷瞟了一下對面的時景行。
感覺到她的目光,時景行眼眸一轉對上了她的眸子。
任雨箏見他看過來,緊張兮兮的低下頭。
任嘉康說完,就輪到大伯母出馬了,她笑著說:“咱們家就雨箏這么一個小姑娘,你要娶她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時景行知道她說的是聘禮,這確實應該給:“應該的。”
說著他拿出錢包,從里面翻出一張36K練習本大小的紙,紙張是折疊過的,他打開紙張遞給任嘉康夫婦說:“這是我昨晚準備的,你們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可以再加上。”
任嘉康夫妻倆相視一眼,拿過紙張看了一下。
好家伙,密密麻麻的,聘金、房產、車子都有,可見是給足了誠意。
大伯母看了看,心里對他倒是改觀了一些。
她會要聘禮主要是想看這個時景行對他們家雨箏有多看重。
聘禮這種東西給多少無所謂,但至少起嘛看看他的態度夠不夠大方。
要是他摳摳縮縮的,大伯母肯定不會同意任雨箏嫁給他的。
倒不是他們任家貪圖他這點聘禮,一個男人結婚前都不愿意大方一點,說明也沒多愛你這個人。
時景行給出了誠意,大伯母很滿意,她是女人,看待問題的角度和丈夫不一樣。
現階段時景行給她的印象還是可以的,她把那張單子遞給任雨箏。
任雨箏接過來看了看低聲說:“太多了一點吧!”
時景行聽了便笑著說:“不多,我還覺得給少了,你值得更多。”
聽著他的話,任雨箏臉頰發熱,然后把單子遞回去給大伯母,自己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時景行看著她低下頭,眼里溢滿了笑意。
任嘉康和程雪梅兩人一看,夫妻多多年的默契,讓他們彼此一個眼神就懂對方在想什么。
“你家還有什么人嗎?”程雪梅問。
時景行回答:“我父親在我高中時去世了,母親已經改嫁,管不到我的。”
大伯母聽著覺得還不錯,上無老,下無小,雨箏小小年紀也不用和婆婆相處。
大伯母后面又問了幾個問題后,就把一旁低著頭的工具人任雨箏拖上樓整理客房去了。
拿了干凈的床單被罩來到客房,大程雪梅不由地問:“你是怎么想的?”
任雨箏:“???”
看她一臉懵懂,程雪梅就說:“你真的喜歡他嗎?和他結婚你心里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