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妮見王艷艷臉都白了,急忙把糞桶翻過來。
“哎喲,她個天殺的來干啥?”
王艷艷好不容易浮上來,喘了口氣,只覺得從里到外都是臭味,看著李春妮大哭起來。
“大嫂,你給我作證,是蘇桃推我下來的,我要去派出所舉報,她想殺人。”
李春妮沒好氣看了王艷艷一眼,搶過蘇桃的扁擔把糞桶推走。
“舉報啥舉報?舉報你自己非要搶人家澆菜的糞水喝?
別在這兒討人嫌,趕緊滾蛋……”
糞桶順水而下,王艷艷不敢動彈,深怕糞桶翻了又被扣進去。
只能看著越來越遠的蘇桃和李春妮,大聲叫罵。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春妮拍了拍手,把扁擔還給蘇桃。
見蘇桃還盯著王艷艷飄走的方向,她不由拉了蘇桃一把。
“你看啥呢?她都找上門來了,你還可憐她?這往下水淺,淹不死她……”
蘇桃看看李春妮,嘆了口氣。
“大嫂,我在看我的糞桶,被她霍霍走了。”
李春妮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忘了這事,不過不要緊,待會兒去下游應該能找到。”
蘇桃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啥。
李春妮回了屋,蘇桃在河邊洗干凈扁擔,剛準備回屋。
冷不丁,見河邊的草叢里有個啥花花綠綠的東西飄著。
蘇桃好奇,用扁擔把那東西勾出來。
那是個花布袋,看著有點眼熟。
好像是奶經常用的那個花布袋?估摸著應該是奶洗衣服的時候掉河里了。
蘇桃撿起花布袋,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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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艷艷好不容易從糞桶里爬起來,頂著一車人的鄙視回到縣城招待所。
她足足洗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還是覺得身上臭得很,那臭味是從里到外散發出來的,咋洗都沒用。
洗完澡出來,就聽有人敲門。
王艷艷本來不想搭理,可那敲門聲越來越急,她不耐煩的打開門。
“誰啊?敲啥敲呢?”
蘇建業站在門外還伸著手,冷不丁見到王艷艷,愣住了。
他前幾次見王艷艷,王艷艷都是蒙著臉。
這會兒王艷艷剛洗完澡,壓根沒想到蘇建業會來,臉上啥東西都沒蒙。
這會兒,還沒消腫的臉,頭發眉毛都沒了的樣,被蘇建業看的清清楚楚。
還有,那撲面而來的臭味,叫蘇建業捂著鼻子后退了幾步。
“艷艷,你這是咋了?”
看到蘇建業,王艷艷這心里頭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瞪了蘇建業一眼。
“還能是咋,你姐干的好事唄?”
蘇建業剛要進門,就被王艷艷給推了一把。
“你干的啥好事?我讓你去找你姐要三千塊錢,你為啥跟她說五千?”
要不是因為這錢數上太湊巧,蘇桃壓根就不會懷疑她。
蘇建業聽到王艷艷這話,有點不好意思。
“我這不是想著,要是能多要兩千,我拿著回頭給你買塊海鷗的手表么……”
想到蘇桃毫不在意,帶著那么好看的手表洗糞桶,而她卻只能讓蘇建業找蘇桃騙錢了,才能買的上。
這對比,落差太大。
王艷艷咬牙,當著蘇建業的面重重關上門。
“你滾,沒用的東西,以后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