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艷雖然嫌劉澤一身泔水味兒惡心,可想這是她以后的飯碗,她忍著惡心,捏著鼻子。
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劉澤從泔水桶里掏了出來。
劉澤站起身,摸了摸頭發,故作瀟灑的沖王艷艷一笑。
“走,咱去酒樓慢慢聊……”
王艷艷忍住要做干嘔的沖動,假裝沒看見劉澤頭發里的爛菜葉,點點頭,跟著劉澤走了。
富麗酒樓著落在德市最熱鬧的人民路上,現在改革開放了,大家伙兜里都有點東西,三不五時也樂意給自己補點油水。
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館子不少,味道好點的館子沒有富麗酒樓氣派,其他稍微氣派點的酒樓,又沒有富麗酒樓這味道。
所以富麗酒樓開了這幾年,可算是德市的獨一份。
但今年,新開的館子多,富麗酒樓受到點影響。
再好的東西吃多了也膩了,就是屎也想吃點新鮮的。
劉澤眼見著富麗酒樓生意變差,心里頭急得不行,這才去打陳曉麗的主意。
他是陳曉麗手把手教出來的,比誰都清楚陳曉麗的本事。
他個半路出家學廚的,靠著陳曉麗那廚藝,都能讓富麗酒樓在德市屹立不倒這么些年。
要是陳曉麗過來,甭管人家開啥館子,他都不怕啊!
回到富麗酒樓,劉澤先讓服務員帶王艷艷進包間坐會兒,自己上樓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正是中午飯點兒,王艷艷打量著酒樓的生意。
別說包間了,就連大廳都沒坐滿,看著這富麗酒樓生意也不咋樣。
劉澤回來,見到王艷艷打量的眼神,心里頭明鏡似的。
笑了笑,走進包間關上門。
“王艷艷同志,我也不瞞你說,想必你也也看出來了。
我這酒樓的生意確實沒以前好了,但你放心,根底在這兒,差不到哪兒去。
你是從曉麗飯館出來的,應該學了點兒陳曉麗的手藝。
要是你能讓我這酒樓生意好起來,我不會虧待你……”
王艷艷心里頭一動,放下手里的茶杯,無奈的笑了笑。
“劉老板,你也知道,曉麗姐是個謹慎的,我在她手里頭干了那么久,她可沒讓我上過灶臺。”
劉澤聽到這話,眉頭皺了皺,臉上沒有半分笑,滿是不耐煩。
“你都不會做菜?難怪陳曉麗沒留你……”
連灶臺都沒上過的人,他要來干啥?
王艷艷知道劉澤的心里在想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雖然沒上灶,但在曉麗姐身邊打下手也學了不少。
每道上桌的菜,都得叫我嘗上兩口,確實沒問題,才送上桌。
再者,曉麗姐那菜譜,我也是瞧見過的……”
劉澤眉頭一松,一拍桌子站起身。
“菜譜?啥菜譜?陳曉麗還編了菜譜?
怪不得守著那小飯館不肯關門,原來還藏了這么一手。”
王艷艷看著劉澤那樣,心里頭不動,原來他都不知道陳曉麗有御廚傳下來的菜譜?那可太好了。
“劉老板,我是個實誠人,也不說假話。
我確實不會做菜,你要是瞧不上我,也不打緊,我這就走……”
眼見王艷艷起身要走,劉澤立馬起身攔下她,臉上一改方才的不耐煩,笑瞇瞇的很是溫和。
“王艷艷同志,你看看你?咋能不叫我把話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