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
劉澤愣住了,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
他小舅子多大本事啊?一直在市政府干得好好的,咋說被革職就被革職了?
“那個,滿倉啊!你是不是背地里得罪啥人了?”
錢滿倉瞪著劉澤,牙根子咬得咯嘣響。
“我以前干的好好的,咋一給你找對面的麻煩,就出事了?
這明擺著就不是我得罪了人,是你得罪人了。
劉澤,我告訴你,我的工作是因為你沒的。
以后我沒工作了,你得養著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眼見著馬上要中午了,劉澤擔心錢滿倉在這兒鬧,耽擱他做生意,好歹叫來他媳婦錢海棠帶走了錢滿倉。
送走了錢滿倉,劉澤坐下抹了把頭上的汗。
這會兒再看對面,水泥早就拆完了。
現在他才覺出王艷艷話里的意思,那個蘇桃,是真的邪門……
沒了錢滿倉幫忙,劉澤自己想辦法,經過這次的事,他越發認定,絕對不能讓蘇桃這酒樓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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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倒是不知道富麗酒樓這邊的事,她這兩天忙著給酒樓想名字。
那天陳奶來一趟的意思她明白,陳奶是不希望她為曉麗飯館這名聲所累。
希望她開酒樓,干出她自己的名堂。
她當然,也不想讓陳奶她們失望。
白天,蘇桃忙完酒樓的事,給傅天成帶了一份紅燒肉,送到他宿舍。
傅天成早些年在牛棚吃了苦,本是吃不了這些肥膩的肉。
可不知道咋回事,蘇桃帶去的紅燒肉,那味兒聞著就讓他來了胃口。
他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里,肥而不膩,口齒生香,一塊紅燒肉就著一口米飯下肚,整個人都舒坦了。
傅天成吃完飯,照舊把飯盒洗干凈,轉頭見蘇桃正出神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啥。
他上前,把飯盒遞給蘇桃。
“在想考試的事?我給你的卷子你做了沒?”
蘇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拿出卷子遞給傅天成。
“做完了。”
傅天成仔細看了看,卷子上的題都對了,他滿意的看著蘇桃。
“都答對了,考試的事你不用擔心,你,贏定了。”
蘇桃把飯盒塞進書包,起身準備走人。
“我知道我能贏,我不是在想這事。
就是在想,我那酒樓要開業了,該叫個啥名……”
她跟傅天成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也不知道為啥,總對傅天成有種親近感,平時多說兩句話,也會提一嘴這酒樓的事。
所以,傅天成知道她準備開酒樓。
“一個名字,犯得著這愁眉苦臉的樣兒?
不就是個吃飯的地兒?你想下自己啥時候吃飯最有胃口?
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是啥?這心里頭一琢磨,不就行了?”
蘇桃聽著傅天成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
站起身,笑了起來。
“傅老師,你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知道了,請你吃糖。”
蘇桃從飯盒里拿出奶糖放在桌上,轉頭跑出門。
傅天成看著桌上那幾顆奶糖,臉上的嚴肅被笑意取代。
“這丫頭,把我當老小孩兒哄了?
要做人情拿我給的糖做?真會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