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盼盼的目光落在老院長身上，本是懶洋洋劃過，但看到老院長對面的顧長樂后，她的眼珠子一下子黏住了。
嘴角一彎，幾步走上前，乖乖跟老院長打了個招呼。
“王爺爺好，你在這兒吃飯呢？
真是巧，我剛在半道上忽然餓了，想來吃烤鴨，沒想到在這碰到了。”
她這話雖然是對這老院長說，可眼珠子一直黏在顧長樂身上，就沒挪開過。
首都這兩天天冷，顧長樂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頭套了件黑色的高領毛衣。
高高的領子卷在下巴那，襯得顧長樂膚色白皙，五官分明。
首都不是沒有好看的男人，就蕭盼盼身邊也有不少，但都沒有顧長樂這么出色的氣質。
剛一眼掃過去，蕭盼盼就知道這男人不錯。
老院長也算是看著蕭盼盼長大的，哪兒不知道蕭盼盼打的啥主意。
沒好氣的吃了口咸菜，敲了敲桌子讓蕭盼盼回神。
“盼盼啊！上回你叫我爺爺，還是你七歲的時候。
你今年十九了，這都十二年了，能再聽到你叫一聲爺爺，真是不容易。
行了，你別惦記了。
人家男同志有對象了，人對象比你好看比你白，關鍵脾氣還好，人善良。
更是做的一手好飯菜，那說起來，就是個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女同志。
這事，你親爺爺也知道。
別惦記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顧長樂聽到老院長的話，皺了皺眉，掃了蕭盼盼一眼。
這位，就是蕭首長一直掛在嘴邊，疼在心尖尖上的孫女？
嗯，無怪乎老院長說，這女同志，確實沒辦法和桃妹比。
不對，應該是連桃妹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他背過身，連背影都透著不愿搭理蕭盼盼的冷淡。
蕭盼盼咬唇，努力壓著心里的火，看了眼老院長，臉上滿是不開心。
“王爺爺，你跟我爺爺好歹是老朋友。
咋能這么拆我的臺呢？我這還沒說啥呢？我就是來打個招呼，你別搗亂。”
老院長冷哼了一聲，也不好跟個小輩咋計較，他知道顧長樂的性子，也沒再多說啥，往嘴里塞了一口小咸菜。
蕭盼盼理了理自己剛燙的頭發，厚著臉皮沖顧長樂伸出手。
“這位男同志，我叫蕭盼盼，你別聽王爺爺瞎說。
我就是看咱兩年紀差不多，想認識一下，沒別的意思……”
顧長樂頭都沒回，聲音冷冷。
“不方便……”
這話這態度，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蕭盼盼了。
蕭盼盼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徹底掛不住了。
不遠處，她同學催了起來。
“盼盼，你吃不吃啊？不吃咱可先走了，不是說好吃完飯去滑旱冰呢？咋看到個男人就走不動路了？”
蕭盼盼臉色一變，咬牙轉頭就走。
“不吃了，不滑了，你們愛咋咋吧！”
幾人本來是跟著蕭盼盼來吃烤鴨的，現在給錢的人走了，他們吃不上烤鴨，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老院長看著蕭盼盼的背影，吃完最后一口咸菜。
“長樂啊！看見了，以后見了那丫頭記得繞道走，那可不是個好姑娘……”
顧長樂連頭都沒抬，給老院長倒了杯茶。
“不會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