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跟你媽說一聲,讓她好生照顧自己,別總惦記著我。
有空,我會回去看她的……”
苗雪像是早就猜到傅天成會拒絕,也沒多勸。
很快,灶房里的香味就彌漫出來。
傅天成心里頭那點惆悵被這香味一沖,就煙消云散了。
苗雪抽著鼻子,努力朝灶房探頭,想聞出蘇桃在做啥。
蘇桃端著菜出了灶房,見到苗雪那樣,不由笑了。
“苗雪姐餓了?可以吃了。”
蘇桃把手里的烤鴨放在桌上,再端上一盤春餅。
“傅老師,我聽苗雪姐說是首都來的,想著你應該也是首都人。
這烤鴨,我以前跟著老師傅做過幾次,人家都說味兒還不錯,你嘗嘗看正不正宗。”
烤鴨片成薄片,春餅更是薄如蟬翼,沒等傅天成和苗雪說啥。
蘇桃一拍腦袋,趕緊鉆進廚房把面醬蔥條這些放上桌,末了一擦手。
“行了,可以吃了。”
苗雪聞著那香味,實在忍不住,先給自己卷了一塊烤鴨塞進嘴里。
鴨皮酥脆,鴨肉鮮嫩,裹在柔韌的春餅里,一口下去,像是來到了首都的烤鴨店。
“嗚,好吃,舅,你快吃。”
傅天成低頭,卷了一塊烤鴨塞進嘴里,吃著那熟悉的味兒,他的眼眶子紅了紅。
被迫害離開首都這么些年,他記得上一回吃烤鴨,家里人都還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擠在一塊,熱鬧的吃著,笑著,鬧著。
一塊烤鴨下肚,傅天成忍下眼底的熱意,一口接著一口吃起來。
這味道,就是久違了的家的味道。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啥這小丫頭要給酒樓取名叫家宴了。
對于每個人來說,最難忘最記憶深刻的,就是家里的每一頓飯……
吃完烤鴨,蘇桃又上了鴨架湯。
直到最后一滴湯下肚,苗雪和傅天成才放下筷子。
兩人捧著肚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看樣子是撐了。
苗雪看著蘇桃,有點不舍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蘇桃啊!我是真舍不得你……這手藝,你說,你要是能去首都開酒樓多好?
我一定,每天都去你那吃。
一想到我這就要走了,有段時間吃不上,這心里頭就難受啊!”
末了,她有點羨慕的看了眼傅天成。
“還是我舅舅好,隔你這么近,想吃隨時都能來吃。
舅舅,以后你來蘇桃這吃好吃的,可一定得想著我啊!”
傅天成看著苗雪那沒出息的樣,不由扯了扯嘴角。
“多大人了?就知道盯著點吃的?放心,下次舅來吃的時候,先打電話跟你說一聲。”
苗雪看了看傅天成,再看看蘇桃,砸吧了一下嘴。
“蘇桃這兒的飯好吃啊!好吃得我舅都會開玩笑了,舅,你以后可多吃點啊!”
兩人坐了一會兒,也沒繼續打攪蘇桃。
臨出門時,蘇桃拿著一個飯盒,叫住了傅天成。
“傅老師,我想你待會兒晚上肯定不會來吃飯。
這兒還有點鴨架湯,我還給包了點小咸菜啥的,待會兒你晚上往里頭丟一把面條就能吃了。
你一個人,這樣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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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就開寫,總算寫了八千,困成狗了,讓水墨君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