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人提起曉麗飯館這四個字,劉澤都要忘了還有這么個地兒。
他一抬眼,見說話的,是以前常去曉麗飯館的一個老熟客。
后來被王艷艷想辦法拉到他這富麗酒樓了,當初為了留下曉麗飯館那一批客人,他可是累的要死要活。
每天親自站灶臺,親手做菜。
現在不同了,他這富麗酒樓不愁生意。
能吃他親手做的菜的,得看看是啥身份。
“不是,我說同志,咱富麗酒樓的菜一直都沒問題。
我看,你這是吃膩了,嘴刁了才覺得不好吃了。
這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愿。
你不樂意吃,我也不能逼著你吃不是?
你要饞曉麗飯館那味兒,可以去曉麗飯館吃,我不攔著……”
說完,劉澤一把推開那人,鉆進了包間。
那人看著劉澤的背影,好半晌沒回過神。
等回過神,包間門都關上了。
他咬咬牙,摔了筷子。
“不吃就不吃,稀罕你這兒吃呢?
我看你這生意也做不了多久了,咱們等著瞧。”
劉澤進包間應酬去了,自然不知道因為他這話,外頭走了兩桌客人。
他把幾個科長哄得開開心心,把人送走后,剛要坐下醒醒酒。
一扭頭,見對面掛出了一張紅色的大字報。
本月十八號開業,歡迎新老顧客定位吃飯。
劉澤砸吧了一下嘴,瞇著眼笑了。
那蘇桃還真是蠢,別的不學,非要學陳曉麗那套提前定位置的規矩。
哼,十八號開業?
等著吧,開業那天就讓她沒生意上門。
還有小半個月的功夫,劉澤也不著急。
想了想,先去了一趟醫院找王艷艷。
王艷艷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聽到有人進門,眼都沒睜,不耐煩的擺手。
“我啥都不想吃,別煩我,有那功夫,不如想想咋把那些破布賣出去。”
劉澤聽到這話,不由皺眉。
“咋,你不光在我那干活,還干了別的營生?
不是,王艷艷,你拿著我給的錢幫自己賺錢,還在這兒偷懶耍滑,是真以為我離了你不行?”
王艷艷一聽是劉澤的聲音,急忙從床上坐起來。
“不是,劉老板,我以為是我媽。
我哪兒有其他營生,我這一心不都是為了劉老板這酒樓嗎?
主要是醫生讓我多臥床兩天,為了肚里的娃兒,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要是能動,我早就回去了。
沒啥比我幫劉老板賺錢更重要的事了,劉老板,你說是不?”
以前劉澤覺得王艷艷說話老中聽了,他也樂意聽,可現在他看穿了王艷艷,只覺得王艷艷成天說這些漂亮話,也沒干出點實事。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看了王艷艷一眼。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回去干活才是正事。
蘇桃那酒樓這個月十八號開業,你幫我想想,咋讓她的開業大吉變成關門大吉。
要是你還躺醫院,這活兒我就交給別人干了。
你那入股的錢,我也退給你。”
王艷艷現在就指著劉澤的富麗酒樓讓她翻身了,跟賺錢比起來,肚里的娃兒算啥?
“行,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保管給劉老板想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