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把鹵料配好,也在鹵湯里放了跟蘇桃鹵湯一樣的東西。
他半步都不敢離開,一直守著鹵湯開鍋。
等到鹵湯熬得差不多,天也快亮了,劉澤拿著錢起身,準備去買牛肉。
王艷艷和李桂花忙了一晚上,早就熬不住了,就在大堂里將就著打了個瞌睡。
劉澤準備出門,特意叫醒了王艷艷。
“好好看著這鍋鹵湯,誰來都別讓碰,等我買完牛肉回來再說。”
王艷艷累得不輕,強打起精神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把劉澤送到門口。
“行,劉老板,我一定好好給你盯著鹵湯。”
不知道是不是坐著睡覺的緣故,王艷艷的腳麻了。
沒走兩步就重心不穩,朝劉澤撲過去。
劉澤沒提防,被王艷艷砸了個正著,險些摔倒。
扭頭不耐煩看了王艷艷一眼,把她扶起來。
“一大早的就往我身上砸,是給我找晦氣?
我跟你說,耽擱了我的事,我讓你們好看。”
王艷艷撇了撇嘴,剛想解釋。
錢海棠蓬松著頭發,跟一條惡狗似的沖進來,二話不說給了王艷艷兩巴掌。
對著劉澤,就是一通臭罵。
“好啊!老娘當你干啥一晚上不回來。
說啥在酒樓里忙活正事,咋,這騷狐貍就是你的正事?
老娘貌美如花,你睡膩了。
非看上這懷著身子的破鞋?咋,屎都是外頭的吃著香?”
王艷艷被打懵了,捂著臉看著錢海棠。
劉澤被錢海棠這一鬧騰,腦子都要炸了,急忙把人往邊上拉了拉。
“你干啥胡說八道?你沒見人家婆子媽和男人都在這兒呢?
她肚子都這么大了,我們能干啥?
剛才她就是沒站穩,我扶了她一把。
你別沒事找事,趕緊的回家去,我今天是真的有正事。
等晚上回家,再跟你細說。”
被吵醒的蘇建業和李桂花看著這情形,有點茫然的坐在那,不知道上前拉架,也不知道幫王艷艷說兩嘴。
錢海棠正在氣頭上,可聽不進去那么多,扭頭看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
看到外頭那壇子正冒著熱氣,舉起板凳就要砸了那壇子。
“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讓你做不成生意。
我說咋這段時間一分錢沒給我,敢情是拿著我的錢,養了外頭的騷狐貍。”
那壇子可是劉澤翻身的機會,他登時眼都紅了,抽空把手里的錢往王艷艷手里一塞。
“你,偷偷去買牛肉,別讓我媳婦發現了。”
說完,他急忙出門攔下錢海棠。
“我的祖宗,你別胡攪蠻纏了,不就是錢嗎?
我想辦法拿給你,走,咱先回家。”
劉澤生拉硬拽帶著錢海棠走了,臨走還不忘給王艷艷使個眼神。
錢海棠本來也就是奔著錢來的,剛才那一出也不過是借題發揮,聽劉澤說有錢給她,自然樂意借坡下驢。
等人走后,王艷艷摸了摸被打腫的臉,咬了咬牙。
要不是看著劉澤這富麗酒樓是她最后的退路,她這兩巴掌絕對會還回去。
一扭頭,見蘇建業和李桂花還坐在那沒動彈。
王艷艷這心里頭的火,再也壓不住了。
“看啥看?長了個張嘴不知道幫我說話?長了手不知道幫忙拉一把?
我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攤上你們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