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成喝了一口茶,語氣柔和下來。
“說得好像,就為了你一口烤鴨一樣。
這事,還得多虧古麗芬。
她在林家,發現林麗麗模仿你字跡的紙條。
當時就起了疑,跟我說了一聲。
我讓她一直看著點林麗麗的動靜,她發現林麗麗和那孫文科還有張海燕走得很近。
所以懷疑他們三要在背后耍點手段,她在林家進出不方便。
就跟林躍東說了這事,林躍東是個明白人,愿意幫古麗芬。
在考試前一天晚上,林躍東把林麗麗模仿你字跡的卷子偷出來交給了我。
我猜他們應該會在考試的時候動手,所以一直留著那卷子。
還把這位劉福滿同志從首都叫了過來,也是做了兩手準備。
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怕影響你考試的心情。
本來只是防范一手,沒想到張海燕居然那么大的膽子,當真把你和林麗麗的卷子給換了。
這不,被咱們抓了個正著,證據擺在眼皮子底下,張海燕抵賴不成。
現在,都還蹲在派出所。
就是那個孫文科聽到消息,跑了。這段時間,你注意點,別被他抓到。
那個小子,我當時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的。”
傅天成的語氣一直很柔和,這么驚心動魄的一件事從他嘴里講出來,也平淡起來。
這要真被換了卷子,林麗麗能一飛沖天,蘇桃這輩子,不說毀了,肯定得留下不少遺憾。
看看林麗麗剛才那嘴臉,這事要是沒查出來,今天蘇桃肯定得氣得不輕。
還好,他們來得巧。
蘇桃聽完,給傅天成和劉福滿添了一杯茶。
“那天考試不是張海燕給我監考,而且,卷子上我寫了名字的,咋還能被換?”
傅天成笑了笑,搖搖頭。
“你呀,還是太善良了些,以為看得見的壞人才是壞人,沒注意到那些不起眼的人是啥時候變壞的。
張海燕就是知道她監考容易被人懷疑,所以特意讓不認識的老師監考。
但那老師,提前被她買通了。
她給了人家五百塊錢,還說她退休了把人家媳婦介紹到衛門口小學去做老師。
這不,那監考老師就答應了。
至于你的那份卷子,是他們提前做過手腳的。
在寫名字的那個地兒,涂了一種特制的藥水。
你鋼筆寫上去沒多久,顏色就會消失,卷子上是不會留下你的名字。
然后,他們再用特制的墨水寫上林麗麗的名字。
那份卷子,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了林麗麗的。
加上林麗麗早就模仿好了你的字,她直接在自己的卷子上寫的你的名字。
她那份卷子就成了你的,要不是特別了解你字跡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考試的時候監考那老師怕認錯人,還特意問過你的名字,這樣發給你的那份卷子就是獨一份。
你就算想去舉報,也查不出這事是從哪兒出的錯。
這一環扣著一環,鐵了心要把你的成績還給林麗麗。
那張海燕,也不知道是被啥豬油蒙了心,一個老師,居然干出這樣的事。”
蘇桃心里像是嫌棄了一陣波浪,看著為了她奔波到現在的這些人,心里頭又漸漸平息下來。
“舅,能遇到你們,我運氣可真好,不然,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