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軍聽到這話,眉頭挑了挑。
“所以,你們是來這兒敲詐來了?
打聽過這是誰開的廠?知道人蘇廠長是啥身份不?”
為首的混子不耐煩打斷蕭文軍的話,把擔架抬起來一扔。
“咋,真當我嚇大的?
你們是想說自己這身份了不起,讓我們滾遠點唄?
我們哥幾個跑這一趟不吃虧的?茶水費不知道給點?
我也不要多了,這么大個廠子,給個十萬塊就成……”
蕭文軍看著那混子,解開自己的袖扣。
“你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讓你滾,你不滾是不是?”
混子梗著脖子,不耐煩的看著蕭文軍。
“是,我就不滾,要嘛給錢,要嘛,你們就打死我們。”
蕭文軍點頭,咧嘴一笑。
“聽到沒有?這是你讓我們打的。
不過,打死就算了……”
熟悉蕭文軍的人都知道,他笑起來的時候,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都默默的挪開了些,給蕭文軍騰了點地兒。
不過一眨眼功夫,剛才還站著的幾個混子,這會兒都齊刷刷躺在地上了。
哭爹喊娘,求饒道歉。
“同志同志,我們不知道你們這么厲害。
我們錯了,錯了,以后再也不來了。
別動手,別打死我們。
我這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我養呢!”
蕭文軍幾個手底下都有輕重,倒不至于真把人打傷。
“行,教訓挨夠了,咱們去派出所繼續說說。
你們這是第幾次訛蘇廠長了?是看蘇廠長心地善良,就肆無忌憚了是不?”
蕭文軍扣上袖扣,臉上的笑收起來,看著就叫人害怕。
幾個混子吃了這一頓打,哪兒還敢亂說,當即竹筒倒豆子。
“不是,同志,你們誤會了。
咱們這都是第一次來,本來咱們都不認識啥蘇廠長。
連面都沒見過,是昨天晚上,有個老同志攔著咱們。
給了咱們兩百塊錢,還給咱們出了主意,讓咱們來這兒訛蘇廠長。
他說了,不管訛多少錢,都是咱們的。
等把家味罐頭廠的名聲鬧臭了,他再給咱們五千塊錢。
是他跟咱們說,這蘇廠長就是一個女同志,沒人撐腰,讓咱們放心鬧。
咱們,也是被錢糊了眼。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同志,你就放過咱們吧!”
蕭文軍聽完這話,一把揪起那混子頭。
“走,咱們去找找你說的這位老同志。
讓他看看,這蘇廠長到底有沒有人幫著撐腰……”
混子帶著蕭文軍他們,找到了孟良跟他約好的地兒。
是公園的一個涼亭,孟良正在涼亭里給自己擦藥。
冷不丁一抬頭,看到浩浩蕩蕩一群人過來。
他直覺不好,當即就要起身溜走。
混子眼尖看見他,一聲嚷。
“同志,就是他,是他讓咱們去鬧的。”
得,還沒跑出兩步路,就被人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