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我可最后叫你一聲方老板。
外頭這些事可不關我的事,我先前回來拿罐頭,你哥哥問了我發生了什么事。
給了我罐頭,然后就開始趕客人了。
我這也剛回來,見到餐廳這樣也嚇了一跳。
旁邊的老頭跟我說了一聲,說你哥哥說,從今天起餐廳就結業了。
讓我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這不,我這兒剛收拾呢,你就回來了。
你要不信,待會兒自己去問問外頭那老頭……”
劉大廚說的外頭的老頭,是平時在華人街幫人擦車的老頭,對這一片都熟。
方靜卻懶得去問這些,她現在人已經瘋了。
節目組把她趕走了,現在餐廳又變成這樣,她以后怎么活?
一想到這些都是方駿干的,她就恨不得殺了方駿。
“不對,你們都是方駿找來的,你們肯定是跟方駿一伙兒的。
你告訴我方駿在哪兒,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大廚看著方靜,一臉為難。
“我說你這人怎么能這樣呢?我好心告訴你這些,你卻賴上我了?
我可不認識你哥,咱們這些干活的都是他從市場找來的。
他當初也沒說讓我干多久,就給了一個月的工資。
說是就算干不滿一個月,也按照一個月算。
你這會兒去市場,沒準還能碰上在你這兒干過活的,不信你去問問。
咱們沒簽合同,你也賴不上我,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去找你哥。”
說完,劉大廚一把拉開方靜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靜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沒爬起來。
沒了沒了,頭什么都沒了,辛辛苦苦大半年,方駿這一弄,她啥都沒剩下。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結果沒想到,方駿居然給她做了這么大一個局,就放在后頭等著她呢!
不行,方駿毀了她,她也要毀了方駿。
方靜忽然來了力氣,站起身來就往外跑。
方駿不是說畫室要給他開畫展嗎?她現在去鬧上一場,看方駿這個畫展還怎么開。
方靜先回到公寓,拿到她留下的底片,送去照相館讓人老板抓緊洗出來。
接著,去了方駿的畫室,還好她沒蠢到無可救藥。
當初方駿說到畫室的時候她特意多問了兩句,知道方駿是用的丹尼爾這個名字。
而且也來這個畫室問過,他們確實是有一個叫丹尼爾的畫家。
方駿以為害了她,自己就能撇干凈?
哼,做夢。
方靜直接來到畫室,開門見山讓前臺叫他們老板出來,說他們畫室的丹尼爾騙了她,跟已婚人士勾搭在一塊。
前臺見方靜一副氣勢洶洶不肯罷休的模樣,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告訴老板,說前臺有一位女士要找丹尼爾的麻煩。
很快,畫室老板就帶著一個金發紅唇,穿著緊身豹紋褲的男人出來了。
兩人來到方靜面前,那金發豹紋褲的男人看了看方靜,捏著嗓子問道。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靜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熏的差點沒昏過去,不耐煩的擺擺手。
“我不找你,我找丹尼爾,你是他老板嗎?讓他出來見我,我上次來他不在,這次不可能又不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