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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在賈靳豫辦公室量體溫,已經四十度了,他說需要打針。
李玥有點不耐煩:“你是醫生,該怎么治就怎么治啊,問我干嘛呀?”
賈靳豫不做聲了。
視線也從她身上移開。
李玥忽然感到一陣心慌,睜開眼睛,只見男人拿著她小時候打疫苗才會用的針在那吸藥水,一瞬間汗毛都要豎起來:“你不是給我打吊瓶的嗎?”肌肉注射比靜脈注射疼的多。
“治你用不著掛鹽水。”
李玥:“......”
“你怎么不早說啊?”
“我有說過。”她在他眼里,像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所以,他剛剛才會提醒她,如果她不接受打針,他會開藥給她吃,但現在他已經兌好了藥水,她不打也得打。
李玥:“......”
李玥在男人的示意下,咬著牙騰下褲腰,露出白到發光的皮膚,沒注意男人變化明顯的幽暗眼神,她結巴的說:“你......你輕點啊。”
“嗯。”
一針下去,李玥差點沒疼出眼淚。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人,她總感覺自己很脆弱,明明手受傷的時候,她不這樣的。
“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不會有人來吧?”
李玥得到肯定答復,躺在窄床上蓋著被子休息,不一會兒出了一身汗,用溫度計量體溫,燒已經開始退了。
走廊上時不時有腳步聲,她睡不著。
干脆起來。
撩開簾子,辦公室隔斷的休息區,挨著書桌還有一排大書架。
以醫科書籍居多。
看到一本全英文的悲慘世界,準備拿來打發時間。
翻頁的時候從里面掉出一張照片。
彎腰拾起。
照片上有五個人,統一藍褲子,白背心,十七八歲的年紀,胳膊互相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望著鏡頭笑的一臉朝氣。
李玥卻如遭雷擊。
這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
賈靳豫道:“看你的臉色好了不少,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他神色平淡的抽去她手里的照片和書:“英文的你也看不懂,別亂拿。”
李玥盯著他看。
難怪她會覺得賈靳豫面熟,原來他和她爺爺是認識的,她小時候,看過這張合影。
他身上的肥皂香,她爺爺也有。
這兩人......
不,不可能的。
他爺爺奶奶可是很相愛的。
肯定是賈靳豫單相思,連她爺爺喜歡的肥皂香,他都變態到要相同。
好惡心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說你不懂英文,難道錯了?”
李玥掩下睫毛,指著照片左二的人問:“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賈靳豫不高興了,李煥風天生一雙含情眼,學校里的女同學,沒有不暗戀他的,她也偏偏指著他,想打聽?“不怎么樣,仗著家里有點錢,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品德不太行。”
李玥:“.......”你品德才不太行,你全家品德都不太行!
她壓住脾氣:“霸凌你了嗎?”
“霸凌?那倒沒有。”李煥風對身邊的朋友挺講義氣,學習成績也好,但這些優點,賈靳豫不想告訴她。
“你們還聯系嗎?”
賈靳豫面色沉了沉,沒吭聲。
李玥心道,他難道吃醋了嗎?自己不喜歡女人,騙了她還不想讓她關注別的男人,占有欲也太強了,一想到她的高考名額還得指著他,傻笑道:“我只是隨便打聽打聽啦,你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