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滾了一地。
司珍珠忿然失色,余光瞥見外面有人經過,她收斂了怒意,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李玥心中警鈴大響。
剛還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下一秒就扮起了柔弱。
肯定有陰謀。
想害她,沒門兒!
她先發制人,捂著臉哭泣:“枉我敬重你,你太欺負人了!”說完調頭跑掉,透過指縫才看到是沈琴和院里的幾個婦女,哭聲變得更大。
李玥的反應不在司珍珠的預料之內,等她緩過勁,李玥已經從她眼前消失了。
她甚至能隱隱聽到隔壁的抽泣聲。
沈琴等人上前打聽情況。
她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好一會兒才道:“沒什么事的,一點小誤會。”
沈琴幾人不信。
小誤會李玥會哭?
當她們傻啊。
這姑娘看著板板正正,看來也是一肚子心眼。
當下對司珍珠的好印象就下降了。
嘴上卻陪著笑:“我們當啥事呢。”
司珍珠三言兩語打發走沈琴等人,對于李玥的表現,重新進行了反思。
之前是她小看這女人了。
......
李玥整完司珍珠,將擺在桌子上的信寫完,夾進書里面。
忽然聽到外面有吵鬧聲。
她站起來將頭伸出窗外。
鄧蘭家門口圍著一圈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沒有正經事做,八卦和湊熱鬧成了她的興趣愛好,她湊過去打聽。
才知道鄧蘭娘家的媽來了,和黃彩霞一塊兒。
老太太看到她在家烙大餅,還買了很多肉菜堆放在桌子上,認為女兒過上了白面吃不完,大魚大肉頓頓有的好日子,直罵她沒良心。
只顧自己逍遙快活,不管弟弟一家。
不等鄧蘭解釋。
沈琴嘴快的說鄧蘭這些東西,是準備明天到家屬院門口擺攤賣早點用的。
老太太一聽,炸了。
她覺得丟人,指著鄧蘭的鼻子一通謾罵,這還不解氣,巴掌直往她身上招呼。
被人拉開后,嘴還一直叭叭個不停。
現在老太太的意思很直白,攤不要擺了。
老實在家相夫教子。
鄧蘭不愿意,她擺了半個月的攤,賺了二十來塊錢,一個月下來,保守估計也有三四十。
有了這些錢,家里寬裕多了。
手頭上不拘束,連說話的底氣,都比平時足上三分。
她正干的來勁呢。
但當著這么人的面,她如果反駁老太太,只會招來對方更多的責罵,她語氣輕輕道:“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想做點事補貼家用。”